药丸,一边浅笑着道,话刚落,素手却突然一抬,将两粒毒药喂入口中,干咽下。
安子渊微微眯眸,望向她。
她冲他微微一笑,“安公子,你手中拿着的是唯一的解药。我天生怕死,所以我会拿麒麟戒来换回的,就有劳安公子好好保管了。”
话完,收了笑,人已转身。
“姑娘让我如何相信你服下的是穿肠丸?”安子渊清浅嗓音在身后不疾不缓地响起,“况又是如何得知姑娘身上已无解药?”
云娆脚步略停,拿着药瓶的手轻轻往后一抛,“药是真是假,安公子何不亲自尝尝?”
而后转过身,双手张开,“公子要差人来搜一下吗?或者,公子若是放心不下,也可亲自喂我服下您信得过的毒?”
安子渊抬手接过,盯着她,忽而一笑,“云姑娘似乎有把毒药当饭吃的习惯?”
她方才喂下穿肠丸时甚至连眉梢都没皱一下,干脆利落得仿似手中捏着的不是致命毒药。
云娆亦是朝他轻轻一笑,“公子多想了。”
安子渊捏起解药瓶晃了晃,将药瓶抛回给她,“若你是担心萧润混进来将你带走才急着要离去,你大可放心。他进不来。”
云娆顺手接过,“谢谢公子。”
而后与他道了声别,人已往暂居的院落而去。
安子渊也从另一个放心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
第二日,天刚亮,负责服侍云娆的丫头便急匆匆来报,“公子,云姑娘不见了。”
安子渊神色微微一敛,当即起身往云娆居住的院落而去。
屋里已是人去楼空,床上被子叠得齐整,被窝冰凉,应是昨晚已经趁夜离开。
黑眸在房间里扫了眼,看到梳妆镜前一个青花底小瓷瓶压着的一小片纸张而微微凝起。
安子渊走了过去,拿起那张素色纸笺,几行娟秀小字映于其上。
“安公子,我走了,非常感谢这些日子的照顾,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解药还是暂且留下吧,日后我会将您的东西完璧送还。云娆留”
纸笺上墨迹已干,想来写下已有些时间。
视线不自觉地移向那瓶解药,安子渊伸手拿起,凝着它不语,明明那么贪生怕死的一个人,却又为何如此干脆地将命交于他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