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着,将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冷意尽收入眼底,心下一凛,暗忖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想来也绝对不会是好事!这个女人很擅长把自己隐藏得滴水不漏,他看不穿她。
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然而,程诺只是盯着乌鸦看了一会,便淡淡地收回视线,也不管被丢在软榻上的他,慢悠悠地向角落走了过去。
她试着把体内近三成的戾气汇集到手掌心,发现这样的能量输出,并不会太过影响她对这具身体的操控之后,程诺便将能量浓缩成弹珠大上的一小团……
叩叩——
就在程诺即将要将柜门打开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程诺的手顿住,问道:
“谁?”
门外传来的声音回答道:
“丽缇亚小姐,再过两个小时舞会就要开始了,国王陛下派我们来服侍您更衣打扮。”
还有两个小时舞会才开始,现在就要更衣打扮?程诺想也不想便要出口拒绝,门外的声音又道:
“国王陛下还派了裁缝们来重新为您量一下尺寸,赶制结婚礼服。请问我能开门让她们进来吗?”
程诺默默地将掌心的能量收回,看来不能急在这一时了。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
她走到软榻那儿坐上,顺手将榻上的乌鸦又捞回怀里,才道:
“进来吧!”
门被轻轻打开,程诺斜靠在软榻上,看着一连串身穿轻甲,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走进来的人,面上不露声色,心中笑得几乎背过气去。
一想到先前白雪还有招未出,她可不想在她从这王宫脱身之前,又被人设计了去。
在后花园听到赛尔德让人拿下告密的侍女好好审问,想必手段也不会温和到哪去,再加上她后来借疯行“凶”,应该多多少少能取到点杀一儆百的效果才对。她是不介意还有不长眼的来找麻烦,毕竟杀鸡儆猴这种事,只有鸡死得越惨,猴儿才会越胆战心惊。
不过现在看来,倒还没有不长眼的要出来搅事的迹象,她应该能过一两天安生日子才对。
进了房间的侍女和裁缝们战战兢兢地埋首做着自己的事,头也不敢抬一下,程诺也无意在这当头生事,倒是十分配合这些人的工作。
这一忙足足忙了两个多小时,待到程诺从沐浴间里穿着整齐,打扮完毕走出来时,赛尔德已经在房间里等着她了。
一见到她走进来,赛尔德便站了起来,当眼光移到她的胸头时,他的眉头纠结得几乎拧成麻花:
“带这只乌鸦去舞会做什么?”
程诺抬起头,眼神怯懦地看着他,小声地道:“我……我没抱着他,我会害怕……”
再度被她“挟持”在怀里的乌鸦,闻言在心底暗翻了个白眼,心道:被你抱着我才怕好不好!
“……”赛尔德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美丽的脸上透着一层厚厚的脂粉也掩不去的沉沉铅色,正加上她此时这一付小白兔似的神情,赛尔德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妥协道;“算了,你若是想带便带吧,不过等一下查普森主教来的时候,要记得把它收起来。教廷的人向来视乌鸦为魔物,这小东西要是被他们看来,小命可就得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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