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强。
这样寒冷的天气，身体依然暖洋洋的。
“鱿鱼，泡菜汤，生蚝，还有烤鱼…社长，要喝一杯吗？”
“要高粱酒，谢谢。”
“再来一瓶汽水。”尹慧娜对身旁韩素希说：“你的。”
“康桑密哒，代表。”韩素希。
“金司机要喝什么？”大婶离开后，尹代表才想起安静像透明人一样的金司机。
“我喝这个就好。”金司机端起茶水，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
对于他说，一个人安静呆着才最舒服。
微笑、问候、寒暄，这些常人习以为常的交际，实在是太繁琐了。
他宁愿去山里和野猪搏斗，也不愿意去做无用的交流。
“尹代表，别难为他了，就让他安静吃饭好了。”
“内。”
很快菜端上桌，金司机狼吞虎咽吃着面前的拌饭，对其他盘子里的食物碰也不碰。
“阿吉吗，这里要一个盘子。”李振宇向大婶要了空盘子。
将各种食物摆在盘子里，推到他的面前，“这些是你的。”
嘴里塞满饭的金司机愣了下，加快咀嚼将饭吞下，颔首道：“康桑密哒。”
给他单独分了一盘菜，李振宇就没再去打扰他。
“素希，年前剧组会成立，到时你会很忙，在剧组要记得尊重前辈…”
韩素希不停点头，等他说完好奇道：“社长西，导演是谁…可以说吗？”
李振宇笑了笑，说道：“当然可以，导演就坐在这里。”
看他指着自己，韩素希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真的，真的是社长您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韩素希心里最后的彷徨也不见了。
有社长担任导演，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可是很严厉的，这一次和你对戏的都是大前辈，影帝……能不能给他们留下好印象，为再次合作打好基础，全看你自己的了。”
李振宇这么一说，韩素希的表情跟着紧张起来，刚才放松的笑容也不见了。
美味的食物含在嘴里如同嚼蜡，这个美好的夜晚注定无法完美。
她本就是心思深沉的人，每个不善言行、表现很安静的人，内心世界都是丰富多彩的。
韩素希也一样，此时在她的大脑里正刮起一场头脑风暴。
“过年有什么打算？”
“我想带母亲和孩子，去济州岛度假，如果有时间的话。”
尹慧娜在征求他的意见，除工作时间以外，她的私人时间也并非是由个人完全支配。
而尹慧娜也已经逐渐习惯，这种被支配、拥有更多牵绊的人生。
有人喜欢支配，有人喜欢被支配……
作为群居生物，对牵绊的需求是与生俱来的。
特别是对一个带着孤儿寡母的单身女人来说，拥有牵绊会让她彷徨的心踏实下来。
相比此前提心吊胆、没有保障的生活，现在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种幸福。
“当然，公司的事儿会有人处理，这几个月辛苦你了，去度个假，好好休息休息……”
得到许可的答复，尹慧娜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因为，她并没有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李振宇能够与她们一起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