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林年年愣了愣,有些回不过神来。
“不算快了。”严承怀轻“呵”一声,“现在朝廷急需调度官吏,本大人受召回京,想来新任知府上任之时,便是本大人离任之日。”
把林年年脸上的喜色尽收眼底,严承怀毫不留情的打断:
“不用想了,林年年,你欠本大人的银子得还。”
“京城,你也得去!”
“这这这…”林年年欲哭无泪,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大人,你明知道我生在奉城长在奉城,好端端的,让我去什么京城,岂不是要我的命?”
“我爹的坟塚还在此地,俗话说,父母孝,不远行!”
她期盼这位大人尚存一丝人性,可下一秒,严承怀冷脸,薄唇低低吐出两个字来:
“不行!”
欺人太甚!
林年年磨牙,对着他露出一个鬼气森森的笑,紧接着后退了两步,一个鲤鱼打挺躺回到床上。严承怀
严承怀,干脆改名叫严扒皮好了,逮着她一只可怜兮兮的羊,死命薅。
反正钱也欠了,她得在这价值三十两银子的床褥上好好歇息歇息。
偏偏,那头严承怀的声音传来,仿若带着一丝笑意:
“林年年,红姑会跟你一块去京城,所以你不用担心没熟人。”
她是担心没熟人么?
林年年闭上眼睛做死鱼状,严承怀已经大笑着带红姑走了。
想来他心情应当十分愉悦,临走时碰到在外面候着探头探脑的老张,难得脸色和缓。
“大人。”老张手里带着一壶酒和一包卤肉,给严承怀行了个礼。
冷眸从他身上扫过,老张莫名感觉到一股压迫,不由得把头又往下低了低。
“进去吧。”严承怀收回视线,笑意收敛。
“是。”老张如蒙大赦,灰溜溜的拎着东西要跑,就听身后严承怀漫不经心道:
“本大人这府中一桌一椅都很名贵,你探望归探望,得有个分寸!”
背后一凉,老张莫名觉得芒刺在背,只得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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