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种人!”不知跑了多久,林年年终于在一颗柳树旁停住,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强有力的心要证明着她此时心头并不平静。
她一直以为,自己跟严承怀是站在了统一战线。
没想到对方不光不拿她当回事儿,甚至还觉得她碍手碍脚的。
巨大的屈辱感使她脸红的厉害,把柳树想象成严承怀那张脸,林年年又踢又打。
“什么人不就是从京城里来的小侯爷吗!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人!”
“仵作!仵作怎么了?你看不上仵作,就别用仵作验尸!”
“我是女子怎么了?女子就不可以当仵作吗?”
“亏我还帮你挡刀,你这个人简直一点良心没有!”
说到挡刀,林年年神色有些黯然,她突然想到自己确实没有几天可活了。
中了狼草毒,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倘若找不到解药,那个人就必死无疑。
身上的力气被泄掉。
林年年缓缓坐在地上,明明春光大好,可是她却没有一丝欣赏的想法。
三个月,别说是三个月了。就算是三年也不一定能找到解药。
狼草毒本来就难解,更何况,这些日子以来中原跟狼族的关系一直僵持着。
上哪去找解药?
从怀中掏出那个小瓷瓶。这是严承怀交给自己的,可以缓解狼草毒的东西。
持平在天光之下泛着淡淡的青色,林年年沉默了半晌,从里面掏出一颗放到了嘴里。
药是好药,可是对于自己来说根本没用。
自己的这副身子,底子亏的不能再亏,即便是狼草毒发作的万分之一都不能承受。
这东西根本就是个鸡肋。
苦涩的滋味瞬间从舌尖蔓延,林年年神情呆滞。
她身边是湖光春色,奉城的护城河自这里流出,缓缓蔓延到城外。
奉城的百姓从这里取水灌溉,他们或许一辈子没有出过奉城,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是这样的景象三个月后就要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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