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脸上的神情藏匿在树影斑驳之下,叫人看不清。
只听得一阵风将严承怀的声音送过来,只简简单单一个字:“然!”
这边是奠定了这名女子的后半生。
嫣儿眼角的残泪顺着面颊流落下来,神情哀恸:“谢…大人!”
…
两人从刘府出来的时候,严承怀手里捏着嫣儿写下的认罪书。
其中不光包含了她谋害刘章辉的所作所为,更是交代了刘昌平和李知府暗通沟渠的细枝末节。
“大人…”阴影中,一道倩影缓缓跺出,她一身素衣素裙,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冲着两人盈盈一拜,低眉顺眼,端正大方。
“她认罪了…”严承怀抬了抬下巴,却将手中的文书交到赵月荣手里。
在读到信的第一页时,赵月荣已经泪不能止,一手捂着嘴饮泣。
“谢大人!”郑重的将那封信双手交到严承怀手上,赵月荣的神色有些黯然。
“本大人会如你所愿,在行刑之时给她换上一杯假死的药酒。”
严承怀将信收入怀中,没理会赵月荣眼中簇然出现的两簇火光,侧过了身子:“刘璋辉本就该死,嫣儿协同官府破获官商勾结,便算作将功折罪。”
“你不必谢我,要谢就该谢老天让你们命不该绝!”
严承怀正色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眉头一挑:“只,这奉城便没有了你们安家落足的地方,倘若被官家捉住,便是没入贱籍,也同旁人毫不相干!”
“大人放心。”赵月荣又柔柔的福了福身,“奴老家中还曾有几亩田地和一些家产,这些东西我早已经变卖,足够支撑我二人寻一处地方隐姓埋名。”
“最好不过!”严承怀一眼未瞧,只轻飘飘落下一句,衣袂成风,林年年再看时,人已经走远了。
“愣着做什么?”他在前面遥遥唤道,似乎时不满意林年年磨磨蹭蹭,好看的剑眉已经皱起来。
林年年“唔”了一声,算作答应,瞅着赵月荣,身子却没动,反而道:
“你打算瞒她到什么时候?”
严承怀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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