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样是西通国北方望雪崖的望雪草,第二样是西通国四方城郊的野犀角,第三样是君阳国极北之地三青鸟头顶上的翎羽,第四和第五样是东海的玳瑁和蛟珠,第六和第七样是浮端国的紫云香和血红珠,第八样是常曦国瀚茫雪山上生活的褐蚰虫。”谢樱樱说到第八样便停住不再往下说了。
百里乐正转头看她,面带微笑:“既然这前八样分布在西通国、君阳国、浮端国、常曦国和东海,那第九样应该是在我黎夏了吧,只不知是一样什么东西呢?”
谢樱樱咽了咽口水,心中甚是忐忑,颤颤巍巍道:“第九样是黎夏皇陵之中的福芝。”
男子眼中笑意更浓,问道:“你可是也进了皇陵?”
谢樱樱急忙摇头,她虽然平日时常以梅玉的名号招摇撞骗,但却是真的没干那掘人祖坟的事情来,此刻更是恨不得以死明志一般:“我绝没进皇陵里去,师傅嫌弃我全无武功,所以并未带我去。”
百里乐正笑意稍减,沉吟道:“适才我探你脉搏,并不只是虚弱无力,竟然是经脉尽毁,且胸腹之间有一股寒气盘踞不去,你自己都没有办法治么?”
谢樱樱摇摇头:“我师傅亦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百里乐正于是也不再纠缠,交代道:“这几日你的手受伤了不必去广湘宫,有什么治疗的想法可以与孙大夫商量,等伤好后每日子时跟常青去广湘宫治疗。”
“樱樱遵命。”
谢樱樱离开后百里乐正叫了常青进来,问了事情的经过后,叹了口气道:“常青你如实告诉我,玉蝉的匕首可是你给的?”
常青立时跪了下来,背脊挺直道:“常青有罪,匕首确是常青给玉蝉的,常青以为玉蝉姑娘定是恨谢樱樱,必杀之而后快,没想到她却是要自杀的,险些酿成大祸,请殿下责罚常青。”
百里乐正并不训斥常青,只道:“那日在月西亭你说谢樱樱把玉蝉推出去顶替自己,我并未纠正你,只因为我知你倔强无比,我想时日久些你必定能看清,今日却是不能放任了。”
常青依旧不为所动:“属下请殿下教诲。”
“你说谢樱樱为什么退了王梦惜的婚事,反而想成为我的属下?”
常青想也未想:“自然是为了让殿下庇护于她。”
“那常青觉得以王梦惜的为人,已经愿意不顾王文昌的反对娶她为正妻,之后会不会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护她周全?”
“自然是会的。”
“可是她弃了已经唾手可得的靠山,反而选择在东阳宫战战兢兢靠自己赢得庇护,常青便应该明白她那日在月西亭说是为了王梦惜的一番话不是作假的。”
常青胸口上下起伏,没有说出反驳的话来。
百里乐正又问:“她在谢家夹缝求存,为了最后能走出谢家而施计挑拨,谢婉宁欺辱她,她便还谢婉宁以欺辱,当形势所逼她便也能亲手杀人,下手决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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