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
谢樱樱双眼通红地抬眼看着王元昭,每一个字都说得情真意切:“樱樱适才在和自己说,若是今日能遇上三郎,便把事情说与三郎听,若是今日见不到三郎,日后见了也绝口不提。”
王元昭却是有些不懂了:“既然如此,那为何你见了我却是转身急退?”
谢樱樱垂了眼,十分惭愧的样子:“樱樱后悔了,樱樱是被谢家养大的女儿,是不应该悖逆父兄的。”
王元昭听得谢樱樱如此说,也有些气恼:“既然是如此,在下也不让六小姐为难,六小姐保重。”
王元昭转身便要走,谢樱樱急忙抓住了他的衣袖,盈盈抬眼看他,竟然是情谊难盛的模样:“三郎这几日千万小心。”
女子情意绵绵,却又因为身不由己而伤怀,王元昭再硬的心也柔和了下来,拍了拍谢樱樱的手,道:“我知道了,谢六小姐也请保重。”
王元昭对谢樱樱的话是将信将疑的,他细想谢樱樱说的谢华隐瞒的事是什么,第一种猜想便是,谢华想要弃他而支持王梦惜。第二种便是,谢华想要弃三皇子而支持百里乐正。
这两种猜想任一种是真的,对他王元昭都是极为不利的,他总要多小心,于是暗中便派人严密监视谢家的举动。
*
这夜谢樱樱回房正准备休息了,却有一不速之客掠进屋来,谢樱樱一看,这不是那日在月西亭见到的侍卫常青?
常青一如当日那般冷漠,年龄也不过二十左右,可是那神色却像一个中年人,也不知是不是太子身边的人都这般老气横秋。
常青拱了拱手,并不看谢樱樱一眼:“玉蝉姑娘已经救出来了,殿下也想让谢姑娘去看一下惠贵妃的心疾。”
谢樱樱点点头,这是要考她的医术呢,若是没有什么能耐只怕这生意便不做了。她摸了摸腰间的银针,便跟常青走了。
这谢府的守卫不如崔府森严,而且谢樱樱住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人守卫,所以即便带着谢樱樱,常青出入也是极为容易的。谢樱樱进了街边停着的马车里,见马车里放着一套宫装,便听见常青的声音从车外传进来。
“劳烦姑娘换上衣服。”
“知道了。”既然是深夜让她入宫,又要换成宫女的衣裳,想来是为了保密,这样是极好不过。
谢家离宫门有四条街的距离,常青每过一道宫门便亮出手中的令牌,那守将竟然都不检查马车里,谢樱樱暗自称奇,心想这当今皇帝还真是放心百里乐正。
马车停了下来,谢樱樱下车一看,却是一处极为寂静的院落,常青往她手里塞了一个食盒,便领着她出了院子。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左右,谢樱樱跟着常青进了一处宫殿,宫门上写着“广湘宫”三个字,想来便是惠贵妃的住处了。早有一个小太监在门口等候,见了两人什么也不说便转身带路,小太监在一道门前停了下来,恭敬道:“娘娘在里面等着呢,大人请进。”
常青敲了敲门,听见里面的回应,这才推了门进去。
谢樱樱自然是跟着进去,只是却低着头哪里都不敢看。却听一女子满是笑意的声音:“这便是那神医梅玉的徒弟?我看怎么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
谢樱樱依旧不敢抬头,常青依旧一副严肃模样:“谢姑娘的确是梅玉先生的弟子,娘娘且让谢姑娘把把脉。”
“丫头,把头抬起来给我瞧瞧。”
谢樱樱哪敢不从,立刻抬起脸来,却见面前的榻上躺着一个四十左右的妇人,眉淡长眼,一张芙蓉面,她正笑着打量着自己。
“来吧,看看我的心疾能不能不喝药就治好。”她说着便伸出了手腕搭在小几上。
谢樱樱应了一声,赶紧把手中的食盒放下,这才发现木塌旁边还站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谢樱樱瞥见老者的右手掌边缘有一层薄茧,知道这老者多半是百里乐正派来监督自己的大夫。她却也不担心,只屈身伸指搭上了惠贵妃的腕脉。
过了许久,谢樱樱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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