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就算是不满,好歹是兄弟,不会翻脸苛责。可大大小小的股东,乃至家族里的人,个个都对他颇有意见,汇安系的股票跌跌停停,手中的财富都缩水不少,虽说行情如此,但大家都把责任推倒了温煦华身上,认为只要他肯答应沈家的条件,汇安不至于难过到无米下炊、步步艰险的地步。那次吵得凶了,他也就把叔伯那些难听的话都带来了,也不知二人间谁先动得手,多年没动筋骨,打了一架也算解气。
思阳推开书房的门,果然,温煦华就在书桌后坐着,见有人进来,转过椅子,说了句:“醒了?”
宋思阳笑笑,手抚上右脸颊,那里挨了一拳,还隐隐作疼:“你也不说,我道你这般火急火燎的卖旭日,是什么原因,原来是后院起火了。”
温煦华抬眼看着他,思阳坐在对面,接着道:“今日在酒楼碰上的,江妍和一个检察院的在吃饭。不过说回来,还真不冤你当年对阿凯那么好,他直接让人把那男的车给撞成一堆废铁。”
温煦华的嘴边这才勾起一丝笑:“这小子。”然后伸手把桌上的一份报纸递过来,宋思阳一看,是官报,订归订,平日里谁看啊。
一打开版面,只见硕大的黑字:“xx省副省长严卿涉嫌严重违纪,正接受组织调查。”这事儿这两日闹得挺大,不过跟汇安没什么关系吧。
“这个严卿正是你看到的那个检察官的老爹。”
怪不得,当时在酒桌上,宋思阳就想,以自己大哥的脾气,有人敢动自己老婆,还不找人废他?原来是人家来头更大,想奈何也没办法。
宋思阳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跟班做的久了,一身的贱骨头,明明前两日还被人凑了一顿,居然此刻还舔着脸聊上了天:“你这段日子,有没有时间去见见江妍?”其实他心底是想说,你别成日里忙着公司这摊事,江妍真被人拐跑了。
“我心里有数,她买了个二手房,搬家了。”
宋思阳心里一横,话也就说出来了。怕什么,大不了再打一架,这次可不怕,楼下坐着他那超吨位的妈妈,平日里和街坊吵架斗嘴,都是一把好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眼下做的这一切,江妍都看不到。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是另一个男人在陪着她。”
这话正戳温煦华心窝,眼珠一瞪,红血丝都出来了:“那你要我怎样,抛下这一切?如今的情势,别人不明白,你还糊涂?我若不在公司杵着,立马就会有人给我撂挑子,玩怠工。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若没有这半副身家,又拿什么去留住江妍。她是怎样的人,我也好清楚,即便她今晚要临盆生子,只要我手边有一个可以挣得5亿的机会,她都会自己爬去手术室,让我去把那5亿给她挣回来。再说,她的心一直都好端端的捧在自己手上,没那么容易给别人。”
他说得太快,陡然就停了,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一转头看见桌子上的那份报纸,顺手抄起就给扔在了地上:“什么德行,自己老爸出事了,只会扮阿猫阿狗的装可怜,惹人同情。”
宋思阳还逆着毛摸了他一把:“你现在日子不也难过?应该隔三差五的打个电话,约人出来见个面,不倒点苦水,惹人心疼,人家真以为你优哉游哉的过着日子,快忘了她这个快要下堂的妻子了。”他也知道,温煦华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实用主义,在他眼里,如今的形势,有工夫同江妍去饮一杯茶,还不如逼着他多卖两套房。
温煦华白了他一眼,又想起什么,笑着问道:“那车子真撞成一堆废铁了?”
“没下去看,不过前后夹击,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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