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知道她说的是谁,温煦华的车子载她回来,田馨坐在阳台上,自然都看见了。今日她父母来s市,自己不把真相告知,还和温煦华作假隐瞒,田馨本就看不过去,说别人家的老公出这种事,娘家早就来人喊打喊杀了,你倒好,贤惠前妻做到家了。
她没有回答,东西收拾到一半就回卧室去换衣服。田馨那丫头喝了点酒就敢乱说,自己的事情都没理顺,就跑到房门口看着江妍换衣服,接着道:“他就是一个人渣、混蛋,仗着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可我从来都没听你骂过他,人修养再好也会骂人的,你就是舍不得。”
江妍抬起头直直看着这个小丫头,可田馨死活都不肯闭嘴:“你就是把他看得太重,比对自己爸妈都看得重。你就是没爱过什么人,……”
话未说完,江妍“砰”的把门给关上,田馨被吓得一愣,打认识以来,这个姐姐一直都是和颜悦色,自己交那么一点房租钱,可她管吃管住还管娱乐。
田馨停在门口半晌,知道自己真踩到雷区了,带着哭腔道:“我若不是把你当成姐姐,我说这些做什么?就可以你来劝我,我就不能来劝你?你自己不都说人要向前看,可最不会向前看的就是你这种人,自以为自己头脑冷静、判断准确。可他在你面前转个来回,你好不容易跨出去的步子就又往后退几步。我只是替正南哥感到不值,哪样的女人他找不到,偏偏找上你这种捂不热的。”
江妍确实是生气了,懂事之后,她身边的人从未这样直白的指责过她,就连江琳,开玩笑说几句都要看妹妹心情好不好。可田馨不管,她一根肠子通到底,有啥说啥。来s市后,公司里这些个南方姑娘虚情假意、心口不一的做派本看不上眼,更何况自己认的这个姐,心里那点事藏得太深。自己认为都是拜把子的交情了,什么心事都可以吐出来,可人家那点破事连提都不许提。
可往往复杂的事会被简单的人看穿,或许连江妍都从未意识到,温煦华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所以田馨当面戳穿时,她会如此的恼羞成怒。
她小时候一直寄养在大舅家,那时舅妈还未有生育,所以大舅舅妈、外公外婆把她宠得一塌糊涂。即便很小时,她就知道自己的亲身父母并非大舅舅妈,也丝毫不影响她在他们面前的任性胡为。
快到六岁的时候,舅妈终于生下了一个表弟,全家重心多少有些转移,她心里吃味,便总会想着从弟弟那里抢点什么。再说,6、7岁的小孩,平日里尽干坏事,猪狗都嫌弃。一次外婆做好的南瓜糊,放在桌上,打算凉了喂给弟弟吃,她便偷着吃了,外婆生气了就追着她打,她一溜烟跑了。正在气头上的外婆即刻就给妈妈打电话,见她回来,故意气哄哄的说:“快点把这个麻烦精给接走,在我这里白吃白喝的不打紧,还一天到晚的闯祸。”
她当时就不乐意,冲上去就把电话给摔了,在90年代的农村,电话还是个精贵的东西,当下就被外公拎过去,狠狠打了两下屁股,鬼哭狼嚎一般。被人嫌得多了,又成日里说要送走,她不高兴,也跟妈妈说让人快点接她走,爸妈只得哄着她,说有条件了一定接她走。
嚷了大半年,她忽然就想明白了,自己就是个多余,就像那些大婶平日里逗她的,妈妈有江琳,舅妈有弟弟,合着就她没人要,所以才会被人嫌弃成这个样子。
她忽然就懂事了,什么事情应该做不应该做,一下子全都明白了。外婆乐得合不拢嘴,整日里说她家的明霞乖了。到了十岁,爸妈终于答应来接她走,她一贯的烈性根又被激了出来。当时大舅抱着她,要把她抱到车子上去,她愣是揪着大舅的头发,死活不肯撒手。被人一个一个指头给掰开了,她伸手就给了大舅两个耳光。众人都惊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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