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坐着聊天。临近盛夏,这院子里的茉莉正值盛开,夜晚凉风吹过,清新怡人,最好不过。江妍就捡在一株茉莉的旁边坐了下来,拍拍旁边地上的木板,打声招呼:“你也来坐。”
温煦华笑笑,挨身过来,指着旁边一株茉莉,说道:“这里以前是颗海棠树,小时候到了夏天,我就喜欢爬上去摘果子,只不过不好吃,又酸又涩,可第二年还是想爬。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这颗树得了虫病,被挖走扔了。”
“你在这房子里住了十来年,这还是第一次和我说起之前的事。”
温煦华闭着眼睛,手枕在脑后,靠着栅栏:“总觉得以前的事,没什么好说的,就没说起。就像那颗海棠,小时候好像经常在它跟前玩,可扔了我也不怜惜。在旁人眼里,有这么大的房子花圃,应该好幸福,有好多可回忆的事,可如今我仔细想想,压根不记得些什么。不像你,你连你家后门出来走多少步,到墙角有几株夜来香,你都记得,喝点酒后,唠叨起来说个没完。”
“有时间陪我回趟家吧,你都从没去过。”
“好。这个周末锦绣山林开盘后,就和你回去。哦,对了,老头刚才同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说要我跟在朱清明身边,多学些东西。”
“恭喜你,进入决策四人组。”
“什么?”
“你今晚的表现,不要说老头了,就连我都觉得好。老头一直说家族后辈中成气的没几个,只有我同思阳能帮着做点事,如今好了,他又多了一个人选。他做纺织起的家,不景气的时候还上街一块一块的推销过毛巾,行事风格传统保守,职业经理人什么的,一直信不太过。”
江妍听着白了温煦华一眼:“你这样说得我心慌,要是今日这个提议执行起来烂透了,那我还不得担好大的责任。”
“要担也是我担,别忘了,这提议是我首肯的。”
江妍笑了起来,看着温煦华。走廊上射过来的一点点灯光,看得模糊,只觉得他眼角开始有了细纹,11岁的年龄差距以往不觉得,好像到了今日才有了真切的体会。
“这段时间累吗?”
“不累。”
“真的?昨晚上,你打好大的呼噜,我一晚都睡不着。”
“打呼?不可能吧。”温煦华身体一向不错,自然回了一句,又联想起前几日在香港突然昏阙的事情,又隐隐有些不安。
“是啊,以前都没有的,有时间预约医生看一下,饮酒抽烟的,能少就少。”
确实是细纹,江妍看了许久,发现两个眼尾都有,她自然而然的伸手去抚摸,温煦华怔了一下,目光直直看着江妍。
“怎么啦?”
“出多么多事,你还愿意陪在我身边,看来老天一直都是厚待我的。”
“厚待你,也厚待我,我们才能坐在同一处。其实呢,我们俩,都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我呢,应该是同你上法庭闹离婚,带不菲的财产远走高飞,日后与你再无瓜葛;你呢,是顺势而为,离婚的同时转移财产,然后娶沈舒心,门当户对不说,而且还能有不错的商业联姻。如果是那样,今日我们就不会坐在这里。”
她说完后,温煦华却只抓住她的手,默不作声。
“世上的人都想去寻个轻松的活法,可为什么那样宽敞的路,我们不走,偏偏要挤到这羊肠小路上来?阿煦,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一直以来都如同瓷器,脆不可挡,现在更是,稍一碰触就会跌得粉碎。所以,我的小心你看在眼里过,你的小心我如今也看在眼里。但无论何时,我都希望阿煦你记得,今日的这份心,即便有万千种可能,你偏要我的这份心。”
温煦华看着江妍,终于说道:“我不是小心,只是有些不心安。记得你曾经说过的,我是你的哆啦a梦先生,现在还是吗?”他从未像此刻,人已经给追回来了,可最初的欣悦过后却开始患得患失。
“是啊,哆啦a梦先生,虽然有些我未必想要,但我想要的你确实都给我了。”江妍笑笑,伸手抚平他眉间的局促,“知道我为什么嫁你?就是因为你优秀。又知道我为什么回来?还是因为你优秀。”
“到今日,你还这么认为?”
“爸爸讲的,一个人混账,不代表没本事、没能力,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待自己的女人孩子好,它只能代表,这一个人曾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读者说商战太多,我重新看过一遍,但也只能删了一小部分。故事情节和商战之间牵连太大,不好删。
江mm的这段,其实也是用来说明,她在汇安、陈家越来越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后来陈启泰一定要她去汇安,也是从这个时候看出她是个苗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