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床的讯号,温煦华这样的人通透得很。
他把江妍压住,便低头吻了下去,江妍曲腿重重踢了一下,脸色沉得和磨盘一样,他这才罢了手,转过头斜躺在一边,江妍立马往帐篷另一侧爬去,默不作声。此时,帐篷外的动静已经小了下去,估计是大家都找到了安身的地方,彼此打闹戏谑一下,便又入了梦乡。帐篷内野营灯打翻了,又被温煦华的身躯挡个正着,便暗闷得很,江妍盯着温煦华看了半晌,只觉得那身影说不出的模糊和哀凉。二人就这样沉闷着过了许久,温煦华突然爬了起来,江妍正待收腿,只见他跪着爬了过来。他那么高的个子,这帐篷里还不是三两步就能跨过来,可他居然一步一步爬得甚慢,头一直看着地上,偌大的身影晃动着,透着那么些乞求哀怜的味道,江妍扁了下嘴巴,那腿就没踢出去,只盘起来继续坐着。他爬过来后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只靠着江妍并肩坐了下来。
雨越下越小,到后来就只能听到海浪的拍打声,可节奏快了点,又不像是,二人想到一块去了,不免脸红,温煦华这才开的口:“我还记得,自己刚念高中那一会,蛮爱出海的。那时成天缠着吴叔,一定要他带我去远海捕鱼,可惜了,还是一直没有去。”
“待公司的事情忙完了,你就去好了,长这么大了,没人会阻止你了。”
“你呢?如果我要去,你还陪不陪我?”温煦华转过头看着江妍,他大概不知这话问得甚是孩子气。
“不去了。”
温煦华没有再说话,把刚才两人弄乱的事物收拾一下,把防潮垫往边上挪了一些,自己拿了件衣服挡枕头,睡在了一边。
江妍只觉得自己看得心堵,把头埋在膝间,夹杂着重重的鼻音说了句:“你要去自己去好了,没有女孩子喜欢在海上风吹日晒的。”
温煦华听了这话,居然翻了个身,俯身睡下,脸埋在衣服里又用手挡着,江妍知他是在哭,只是不愿让人看见,遂轻轻爬了过去,躺在他身边。刚一躺下,就被搂了过去,听不见哭泣的声音,只觉得肩颈间热乎又潮湿。
次日醒来,帐篷里仍是黑黑暗暗的,江妍睁开眼有了知觉,即刻便觉得这帐篷里密闭得很。她挣脱掉温煦华的手脚束缚,想去开纱窗,昨晚雨下的厉害,自然都是闭紧了的。
外面男男女女起来了不少,边收拾着昨晚被大雨泡过的帐篷事物,边谈论着谁谁谁的遭遇更惨,嬉皮笑脸的,好不热闹。温煦华先出去刷牙漱口,江妍呆坐在帐篷里,想等人少一些时再出去。她口干得厉害,遂爬起来找水喝,才发现自己的水壶落在原先那个帐篷,只好翻开温煦华的背包,找了瓶矿泉水。
究竟有没有原谅温煦华?她自个也说不清楚,原以为感情这种事简单得很,喜欢就是喜欢,恨就是恨,这时才发现,有太多的苦涩与难言之隐是需要去体会的。她前来h市,温珍容也是知道的,只打来过一次电话,可她说过的一句话却让江妍印象颇深:人总是喜欢纠结那些曾经犯过的错误,可许多时候,感情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而是你愿不愿意离开。”她突然之间明了,这么多年来,温珍容宁可守着夫妻的名分,把丈夫让给另一个女人,却死活都不愿离婚的原因。也亏着嫁的是陈家,她与温煦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长辈们都只是和风细雨的打电话问候两句而已,若是像她一般的家庭,恐怕双方家长早就大打开架了。
女人大多矫情,她们说不要,就是要;说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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