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够,而h市是三线机构,还是先去那里历练历练。
江妍也不知这里是否有人做了什么手脚,但能去那里也不错,就算是离得近,那也是离开s市了。江妍做总部预算时,曾了解过31家分公司的盈利排名。排第一级的机构都是些一线大城市,自然是集团主力部队,最低的盈利一年也是上9位数的,像s分这种自07年开始便是在10位数以上;二线机构与第一阶梯差距便悬殊得多,但也有不少好的也能挣上近亿利润,开始像亿元俱乐部迈进,卖楼盘少一点的,也在千万以上;三线机构呢,不少都是这两年才上的项目,有些还没开卖,自然是亏损,不过像h分这种挨着s市,打着“一小时生活圈”的广告语,盈利稍有可观。
h市里公司只有二三个楼盘在卖,政府管控加剧,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些临近大城市的卫星小城区。房市大涨时,它们比谁都涨得快,房市跌时,它们比谁都跌得快,甚至于s市的房价还在僵持中缓慢上升,它们就已经熬不住,给摔了下来。不少s市的白领去那里看楼,回来个个都惊呼“太便宜了,跟卖白菜似的。”但惊呼的人多,买得还是少,这里距离s市是否一个小时的车程,你要真开过才知道,s市市内堵得一塌糊涂,前往东部的快速路到了节假日,也是常年堵着。
江妍把这边工作收拾了一下,便去h市走马上任,临行前请龚敏吃饭,讨教些做机构经理的心得。她打算这个周末就搬过去,因是外派人员,公司给安排了住宿。说得也是,房地产公司,什么都可能缺,唯独不可能缺房子。
见她在收拾东西时,温煦华出人意料的没有阻止,只靠着门框看着。自从医院回来后,他消停了好多,班也去上了,也不和以前一样在她跟前晃来晃去,汕着脸讨话说。如今没人做饭,他便吃完才回,到家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偶尔出来倒茶时,隔好远就闻得见他身上呛人的烟草味。他本有慢性咽炎,这般抽烟下去就不住咳嗽。书房的门关得严实,电视机的声音开得也不小,可江妍就是听得见,不免心烦意乱。
“我要走了。”上午十点钟,她已经收拾妥当,只等着车子来接。
“我送你。”温煦华缓缓说道,转身打算回自个房间换衣服。
“不用了。”
他怔了一怔,掏出兜里的手机:“好,我叫思阳送你。”
“也不用,龚敏他来接我。”
温煦华苦笑,什么话也没说,只静静侯在一旁。只等了几分钟,江妍手机响起,聊了两句,她拉起行李箱便往楼下走。温煦华拎了过来,陪着她走到楼下,她一贯的要早几分钟,龚敏车还没到。
正翘首期盼时,前方拐进来一辆车子,太阳底下看得眼花,原以为就是龚敏,近了才知道是宋思阳的车子。
“我不是说不麻烦他送了,怎么还让他过来了?”
“我没打电话,他自己过来的。”
宋思阳挨着路边停好车,下来一见这情景便知怎么回事。他摁下车钥匙,走了过来:“这怎么了,就要走?”
“嗯。”
“那我送你,行李都在这,都上车吧。”
“龚敏说他今日有空,载我过去。”
他看了温煦华一眼后,便站在一边不再说话,温煦华倒开了口:“你来有事吗?”一听这声音,全哑了,这烟抽得也太多了点。
没等多长时间,龚敏便来了,一下车就说:“让久等了,刚才那个红绿灯太长,愣是给等了三个才过。”
“没事,才下来。”
行李都放好了,她正要走两步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手被拉住了,头还没回就听见他说:“非走不可吗?”
她心中一酸,头都不敢回,怕自己看见那份乞求的眼神,便再也硬不下这份心肠。只把手给挣脱了,道了声“是”,然后上车,绝尘而去。
不管温煦华心中如何明了,看着江妍走得这么干脆,只觉得眼前灰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再也顾不了什么尊严脸面,只蹲下来捂着脸无声的哭泣着。宋思阳何曾见过自己的兄弟为了一个女人落魄到如此境地,也大发感慨,语气哽咽,把他扶了起来:“振作点,哥们,有什么大不了的。错了就错了,她爱原谅不原谅,爱走不走,你若舍不得,再追回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