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很早就醒了,看到身边有张沉睡的面孔时还有些不自在。原来这不是梦,睡一觉就能遗忘。真奇怪,为什么女人的第一次要以这样一种疼痛的方式来宣告呢?因为疼痛,大概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一个人。
倘若昨晚翻云覆雨时,妖魔鬼怪作祟,未来得及考虑什么,可眼下是清晨,刷完牙坐在马桶上时,尚能感觉到下边的酸痛,仔细一看,大腿内侧都似乎有些青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江妍的大学宿舍经常会有卧谈会,谈的无外乎谁的八卦,谁的男友比较帅。有一次便说到婚前性行为,宿舍里其他女孩子几乎都没反对,只有江妍认为这不可取。倒不说一定是八股、封建,而是她认为社会不能制定低标准的道德感,不然大家会做得更低。比方说以前所谓的贞洁烈妇,大家常识中以为平常人家都必须做到,所以认为这是对妇女人性权利的极大不尊重。可江妍后来知道烈妇即便在以前也是个稀有品种,所以才要立牌坊大肆提倡,可最终牌坊立得也远没人们想要中的多。
拿婚前性行为来说,不反对,就是默认着的鼓励。往后,一个人即便洁身自好,也无人赏识;随随便便的,也不会有惩罚。恋人间的责任感、信任度会急剧下降;再往下,和谁发生关系可以完全和爱无关,因为此刻大家都拥有了对自己的道德豁免权。现在不有很多人说,我爱和谁玩,就和谁玩玩,你管得着吗?自由社会最大的危害之一便是常以个人道德代替社会道德。
江妍这番话说教得颇似大学里的思想课教授,其他人愣是哑口无言。可眼下她就觉得害臊不已,说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往后的日子呢。是谁说的,越是没经验的女孩子还越容易弄上床。
她在换衣服时,温煦华爬了起来,赤着身子就从后面抱住了她。江妍感觉到后面硬硬鼓鼓的,一把推开他:“别闹了,我还要去上班,一会迟到了。”
温煦华大剌剌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饶有兴致的看着江妍换衣服:“看不出来,你屁股还挺大的。”
江妍拿起枕头就朝他扔去:“屁股大怎么啦!”
温煦华昨晚吃饱喝足,自然心情大好,用长腿圈住江妍拉到自己怀里,捏了一下屁股:“大就大嘛,我还挺喜欢,摸起来手感不错,又好生养。”
江妍挣脱开来,跑去客厅换鞋子:“我要去上班了,你走时要记得关门。”
“好。”温煦华赤着脚站在房门边看着她,她抬头一瞧,脸又红了,说道:“你能不能穿衣服啊,我这里是三楼,别人家的阳台就能看过来,会投诉的。”
温煦华一瞧,果然是,客厅正对着对面楼房的阳台,隔得又近,说不准还真能看到,摸摸鼻子:“好了,看得到又摸不到,你又没吃什么亏。”
江妍懒得和他争论,反正也争不过这个面厚心黑的,起了身,道:“我走了。”
温煦华又叫住她:“有多的钥匙没有?”
“没有。”
“那记得给我配一套。”
自有了那层无比亲密的关系,二人的交往越顺风顺水。恋爱中的日子过起来也是特别的快,转眼到了2010年的2月。集团财务部在腊月二十五搞了次年终聚餐,s分财务部也要参加,但江妍找了个理由便撤了。温煦华笑着提醒她:“这样的聚会,有吃有喝又不要自己花钱,说不准还能和集团的人加深一下交情,自己工作还能方便许多,你怎么不去?”
谁知这个小丫头挑起一根面仰着头吃下,满脸不在乎的说:“吃饭当然是要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吃的,这样才吃的营养健康。别的什么人,我才不稀罕。”这句话温煦华印象很深,恐怕只有像江妍这样的孩子气才会如此天真没算计,自认为自己的感受比什么都重要。毕竟中国人的交情大多都是在酒桌上攀来的,是人缘是机会更是财路。
江妍年二十七便请了假,打算回家过年,温煦华难免有些不舍,他爸妈二人,各有各的打算,近20年未在一起过个团聚年。他心中自然而然生出一丝情愫,希望她能留在自己身边。只是这丫头殷殷切切盼着回家,他便没再说提起。
江妍前脚刚进家门,江琳后脚就跟了进来。江琳是姐姐,已经结婚了,这年头流行的先孕后婚。姐夫是高中就交往的男朋友周子凌,家境不错,爸爸是当地公安局的副局,独子独孙的,看江琳条件也还可以,两家一商量就把婚事办了。当时江琳还作死作活的要把孩子打掉,说自己才24岁就要当奶妈,亏死了。她这一嫁掉,江家只剩自己一个未婚的女儿。毕业第一年若不回家过年,江妈妈准能把她吃掉。
江琳已经挺了个大肚子,穿得又厚,不见了以前那个得瑟的姑娘样。晚上姐妹俩躺一处睡觉,江琳便问江妍有没有男朋友。江妍心想告诉了你不就等于告诉了妈,我想着可要在结婚时才说的,便摇头说没有。
江琳猛地指了过来,那尖尖的手指差点戳到江妍眼睛,嘴里还道:“我说你别念书给念傻了。大学没谈到一个,现在工作了还不找啊。学习能当饭吃,能找个好工作,但能出个好老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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