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定主意要换工作,江妍行动也快,9月份就另找了东家,科技园一家互联网公司。财务线的领导朱清明、龚敏都找她聊过,希望她能留下,可她知道留下只给自己凭增烦恼与妄想,该断就要断,该忘就要忘。
不再是二年前的新人,江妍对这次跳槽已然做好心理准备,融入新的企业氛围也颇为顺利。不同于中盛这种典型的本土地产企业,亚信科技显得年轻朝气。所有的员工称谓一律不带头衔,就连总裁也乐意被人称为“joe”。it男们几乎清一色的t恤衫加牛仔裤,逢人必说乔布斯;而女性员工比例明显不足,且大多分配在人事、财务等后勤部门。这样的公司没资深背景、没森严等级,连上下班的卡都不需打,江妍初到便感觉十分惬意。
唯一不足的便是公司规模不大,没配备食堂,必须外出就餐。可科技园数百家企业,周围的餐饮店少得可怜,每个店面前到了中午都大排长龙。一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刚刚够去吃个饭。见公司茶水间备了几台微波炉,江妍便索性自己带午餐。也要等好久,可哪里都是等,起码不用走那么远。
她算好时间,热饭都晚去半个钟,这样可以避开高峰。每次都能碰到一个瘦瘦高高、清爽短发的女生。两人各自把饭菜热好,再找张桌子一起吃饭,几乎没说过什么话。一日,那个女生见江妍热的鸡块很香,忍不住要了两块,二人这才开始聊上两句。
那个女生叫田馨,学计算机的,今年刚毕业,现在在亚信做软件研发。江妍念经济学,每每考前复习到那些莫名其妙、绕来绕去的数据推理,觉得要死的心都有。所以她对学理工科的女生都抱有不一般的羡慕,觉得她们的大脑沟壑应该超级发达,所以才能兼备男女生的逻辑思维。
二人在公司不是什么老员工,又没什么工作往来,聊起天来也还轻松有趣。到了后来,会在q上相互叫一声吃饭了。
尽管江妍如今才25岁,但结婚离婚,□变迁,就觉得自己老得不行。看着田馨一举一动,颇有不复当年的感慨。后者一到下班的点,会发一qq震动加一句“老娘我活过来啦!”,随即下线,兴高采烈下班。自己当年何尝不是,上班是煎熬,下班才是属于自己的时间。可如今的她往往到了点,还坐着不想动,也许自己也正在慢慢变成原来不喜欢的人:工作开始麻木,就连人生好像也是。
这日到点,田馨没有下线,还敲了几个字:“姐,我要去剪头发,你去不?”
“你头发已经很短了,还要剪?”
“打理太麻烦,都剪了算了。”
江妍笑笑敲了三个字:“我不用。”
可在洗手间的镜子里,江妍瞧着自己十余年未变的发型,突然有了冲动。她拨了田馨电话,“在哪儿了?等我,一起去。”
发型师极力推荐江妍把头发剪得短短的,说她长得清秀、脖子也很长,一定很适合。江妍一狠心,剪就剪了。做了一个晚上,这头发才算弄完。她一下子没了长发,脑袋轻了不少,脖颈间好似都有凉风吹过。
二人都没吃晚饭,现在这个点也就改成夜宵了。田馨兴致不错,还点了两支啤酒,江妍不想喝,田馨这个丫头居然冲着她嚷嚷:“装给谁看啊,这里又没男人。”
江妍踢了一下她的长腿:“我怕你醉掉,这么晚了,总要有个人清醒,不然怎么回家。”田馨也不再劝了,那两支啤酒哗啦啦全到了她肚子里,再点再喝,后来江妍实在怕她耍酒疯,就不许再点了。
“姐,你知道我为什么来s市吗?我为了他来的,他说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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