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停留在面皮上,伤心过度却连眼泪都不能流,于是就一次一次地擤鼻涕,把水分都排出去。他看到九贝勒退了出来,也不急着进去伺候,凑到九爷身边儿小声问:“万岁爷可了结了心愿了?”
九爷拍了拍苏培盛的肩膀,微微点了点头,感觉到手底下苏培盛的肩膀快速的抖动着,也知道他心神不守,可还是多吩咐了一句,“发明诏吧,正大光明扁后面的就留待新帝自行取出来。除了你,别人劝不了四哥了。你也明白,有些人心思大了,别让朝堂不稳,劝四哥把儿子宗室大臣都召集过来,明晃晃地颁圣旨,明白吗?”
苏培盛用力地点点头,他是老了,可他到底看了一辈子的人,谁忠谁奸分得清楚明白,明诏对新帝最好,他的弘晖阿哥千难万难地长大了,决不能让人有分毫的借口去攻歼他。
九爷回府之后消沉了下去,直到第三日,万岁爷召集了不少人去养心殿,他明白,苏培盛是办成了。
临进宫前,九爷搂着黛檬的肩膀,无声地寻求着安慰。黛檬心里有些酸涩,可这种感觉很快被她压抑下去,只有弘晖继位了,她的儿子女儿才能有最好的结果,于是狠下心来把对四哥的所有感情压在心底最深处,多余的怜悯和同情可从来没能换来自家爷们的前程,那还要它们做什么。
雍正爷去世了,没什么可多说的,黛檬自然真心实意哭了灵,可心里头也真的放松下来,然后,弘晖顺理成章地继位。
“接下来,只需要一心一意给我家姑娘的找人家了。”
弘晸如今是新帝的左膀右臂,将九爷的担子完全承继了下来,于是黛檬可以安心做个老封君了,而老封君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给人家做媒,家里头又正巧有个宝贝疙瘩。
九爷这日真躺在罗汉床上单手握着掌心大小的紫砂壶把玩,听闻此语却不乐意了,“黛檬,咱们家姑娘才十岁,找什么人家?爷怎么着也要留她到十六岁。要不然,干脆找个上门女婿吧?”
“你就不怕被嘲笑?”黛檬斜眼看他。
“爷要是看重名声,早四十年就看重了。怎么样?你也心动了吧?招个上门女婿,咱们家也不分家,我就不信有五个哥哥还护不住咱们的安珀。”
黛檬倒是一直觉得上门女婿有不少的好处,只要九爷不嫌丢人她乐意着呢,“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别后悔。要是如此,我们就该一早儿挑选忠厚俊美的小子养在庄子上,等安珀长大了让她自个儿挑她喜欢的。”
“还不够,”九爷凑到黛檬身边儿嘀咕,“最好这些小子能陪在安珀身边儿长大,咱们闺女那么招人稀罕,那些小子还不得使劲儿讨好咱闺女?然后我们再好好考察他们的品性。”
黛檬眼睛一霎那变得极亮,“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别人说咱们闺女品行不好怎么办?周围那么多小子。”
“怕什么?”九爷瞪了黛檬一眼,“都在她阿玛额娘眼皮子底下,哪有可能做出败坏名节之事?再说你出去打听打听,外面有没有人敢背后议论咱们府上的?还敢往我闺女身上泼脏水,反了他们了。”
“嘿,就不兴人家猫在家里偷偷嘀咕了?你管的也太宽了点儿。不过我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要我闺女过的好就行了。就她那性子,哼哼,我不压着她她早就被带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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