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董鄂府正厅里的黛檬还在不停地擦着眼泪,看得九爷心疼不已,“黛檬,别哭了,这不是看到阿玛额娘了吗?你再哭,还要让额娘也跟着难过掉眼泪不成?”
黛檬接过九爷递过来的新帕子,抽噎着,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董鄂七十也是红了眼眶,更别提黛檬的额娘钮祜禄氏还在一旁用袖口擦着眼睛。
九爷总不能看着这三人对着哭,只好轻快地开口道:“阿玛、额娘,这几年京里头事情多,我们都不太出得来,可黛檬总是惦记着你们,一到年节就尤其地想念。阿玛、额娘,这几年黛檬送来的年礼可都收到了?那都是她一点儿一点儿一件儿一件儿地从库房里寻摸出来的,就怕不合您二老的心意。”
“九爷说的哪里话,还是奴才坏了规矩,见了闺女就忘了要给九爷行礼了。那些礼物都好,都好,我们都没舍得吃用,平日里没事儿总会拿出来看看。”董鄂七十这才回过味儿来,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如今面前这位跟自己说话的人可是圣祖的九儿子,如今的九贝勒,他到现在没不曾行礼呢。
九爷可不敢让董鄂七十真跪拜下去,他一把搀扶起老丈人的胳膊,将他摁在主位上坐好,“您是黛檬的阿玛,就如同是我阿玛了,若是您真个拜下去岂不是要折我的寿?珲春这一亩三分地儿还不是您说了算?在自家宅子里我们就不必讲这些虚礼了吧。”
董鄂府的当家太太钮祜禄氏总算勉强压下了泪意,她可不敢一味感情用事,麻利地吩咐仆从上茶点,热络地开口道:“女婿这话我爱听。我要强了一辈子就没在规矩上让人说过嘴,如今到老了也轻狂一把,我府里的事儿还传不到外头去。行了行了,老头子你装什么装?你这一辈子就没讲过什么规矩。如今女婿肯孝顺,你且享两天福,我们两口子还能活几天?只这辈子有这么几天也就够本了。”
这话倒是把黛檬给惊住了,她也哭的差不离,肿着眼睛直勾勾盯牢额娘看。
“看什么看?”钮祜禄氏嗔了黛檬一句,“敢情额娘就不能轻省些过日子?教了你十来年的规矩你也不过如此,嫁人后的小日子却也能让你过得和和美美的,可见规矩也不过是给外人看的罢了。这胎如何?辛苦不?就在额娘这里待产吧,你婆母已经住在恒亲王府里头了,这回你们过来又是跟宫里头贵人打过招呼的,别急着回去罢。”
黛檬斜了九爷一眼,九爷连忙点头道:“额娘说的是,我和黛檬就是这么打算的,回京之后少不得应酬,黛檬年纪大了,有了这胎不容易,我说什么也要保全了才好。”
钮祜禄氏眼眶又有些红,她有些生气,有些想要冷笑,却只是在心里自嘲了一下,淡淡地劝了一句:“黛檬,姑爷有什么话让他自己说,你使什么眼色?”
这话是斥责自己不检点,跟男人眉来眼去呢。这要是别人说这话,黛檬立马就能怒了,可开口的是额娘,她只是撇了撇嘴。刚刚额娘那么说,她还以为额娘变了呢,原来还是如此,标准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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