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八贝勒无疑。虽说他此刻似乎陷入了困境,但是不要紧,他暗中布置了许多,定能让八贝勒再度风生水起。只是既然他“看见”了未来,就必定不允许妹妹再度盛年而亡,说不得,找个适当的时机要废了八福晋,日后这王府里和宫闱中,都会是他妹妹的天下。
“好了,胤禩,你我相交若许年,既然你这般说了,我自然信得过,哪里需要发誓。我们还是商讨商讨之后如何行事为好。不满你说,我早已打探出来,这次把你拉下水还真不是诚郡王所为,而是你那个疼爱的弟弟。”
“胤祯?”八爷惊诧地问道。
“没错,”年羹尧点了点头,“不过我暗中观察了他几年,他虽说有些个聪明劲儿,可到底不像是能够相处这么精明主意的人,他背后可有什么谋臣?我帮你拉拢过来。可惜了,当初看好一个邬思道,却油盐不进,偏偏到了四贝勒府里当教书先生去了。”
八爷没理会年羹尧最后一句话,他思索着十四身边儿的人,最终摇了摇头,“胤祯身边儿不曾有那等谋臣,除非是他老师法海亲自给他出的主意,可十四一贯亲近我,他为何要如此?我若上位他至少是个亲王爵位。”
年羹尧思索了一番,想着过往“看见”的所有画面,整理了一番,突兀地开口问道:“胤禩,你觉得女子的智谋能否高过男子?”
八爷没有做声,只是目露深思。
年羹尧也不再追问,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你说德妃娘娘得以上位果然是巧合吗?”
八爷闻言并没有露出惊容,反而重重地点头,“我与亮工猜到一处了,若是此间有人给胤祯出了主意,胤祯又毫不犹豫地去做了,那么这个幕后之人一定是德妃了。我额娘虽然如今也封了妃,可到底并不被人放在眼中,自来宫中三品的妃位只能有四人,如今惠妃、荣妃、宜妃、德妃早就够数了。我额娘这个良妃,呵呵,能比嫔高到什么地方去?皇阿玛倒不如不封,倒不如不赐这么个糟心的封号。”
年羹尧自来知道八贝勒对自己的出身从未放开过胸怀,他起身往密室四角的炭盆子里添少许的银丝碳,转动机关打开了密室顶棚密密麻麻的透气眼,重新落座,这次却没有再跟八贝勒面对面坐着,而是坐在了他的身侧。
年羹尧拍打着八贝勒的肩膀,“胤禩,何须多想?只要你登基之后立良妃娘娘为皇太后,日后谁还敢谈及娘娘的出身?你还可以替娘娘家族平反,到时娘娘家就不再是罪臣之后,娘娘也就成了赫赫有名的满洲贵族出身了。我只担心德妃娘娘此刻的作为,我实在猜不透她的心思。”
八爷按住年羹尧拍打着他的手臂,牢牢地握在掌心里,“亮工,只有你从未嫌弃过我额娘出身低微。即便是我那福晋,在额娘没有封妃之前都不曾去她跟前尽过孝。亮工,你只放心,你妹妹一入府便是侧福晋的尊荣,让她暂且忍耐,我一旦上了位,必不辜负你们一家人的用心。至于德妃那里,我再派人去查,若我预料的不错,应该是皇阿玛对十四起了疑心。德妃那人的手段数十年如一日,总是喜欢祸水东引,你我合谋一番想要将局面扭转必不会困难。”
十月二十三日康熙称病,召见了胤礽和胤禩,待到十一月十四日,康熙病愈召满汉文武大臣,令众人于诸阿哥中择立一人为新太子,当堂说道:“于诸阿哥中,众议谁属,朕即从之。”几日之后,朝中的风向突然变了,以佟国维、马齐、阿灵阿、鄂伦岱、揆叙、王鸿绪等为首的朝中重臣联名保奏十四阿哥胤祯人品敦厚,可当历练,当为储君。康熙没有多言,下了朝依然去了庶妃王氏那里,这次没有静静地想心事,可是出言询问:“朕可还能坐稳皇位几许?”
王氏闻言花容失色,跪倒在康熙脚下,“皇上,您龙马精神,正值壮年,怎可作此悲音?胤衸今年刚刚八岁,您往日最是疼惜他。八岁稚子如何离得开阿玛照拂?”
康熙面色渐缓,亲手扶起了王氏让她坐在他身边,“你说得对,朕正值壮年,朝中老臣却要另行举荐新君,显然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你陪伴朕十余载,早该晋位份了,可其他宫殿还不如今日的延禧宫安全,你暂且忍耐几年吧。”
王氏眼眶通红,“婢妾自知卑微,能为皇上诞下几名阿哥已是皇上格外的垂怜了。况且宜妃娘娘虽说嘴里不饶人,却从来没短过婢妾衣、食、冰、炭,婢妾心里只有感激。皇上,您一定要保重身子,胤衸那么小,他能够依靠的只有皇上您啊。”
康熙觉得熨帖极了,朕最疼爱的小十八刚刚八岁,朕如何可以撂开身上的担子?况且王氏今日的话点醒了朕,宜妃最是嘴皮子快不肯饶人,但从不背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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