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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没有你的现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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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关系……

    木子说得很轻松,可文惠和麻耶心里却很难过,不能笑,不能要夸张的表情,就连神情的浮动都微不可见。怎么会没有关系。

    木子现在能做的只是偶尔不经意间浅浅的微笑,可这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不能对你笑,对不起】

    得知永远都这样的木子只是这样对流着泪趴在床头的文惠说道。

    【没关系,木子,我会代替你微笑。】

    而眼前的老人,在木子的容貌早已不似曾经,依旧一眼认出了她,那是怎样的感情与牵挂。

    【木子,该感到幸福吧,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一眼就认出了你。】文惠看着老人拉着木子坐在林荫下,握着她的手说着些什么。看着老人温柔地摸着木子的头发。在木子那张永远都看不出表情的脸上,文惠看到一种情绪――眷恋。

    【木子,你也是渴望被回忆着的吧。】

    “奶奶,为什么这么快就认出我了。”木子将双腿都收了上来,下巴靠在膝盖上,歪着头看着老人,额上的碎发遮挡住了一只眸子,她静静地等着老人的回答。老人却伸手将她脸上调皮的发丝撩到耳后,“傻孩子,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奶奶的囡囡。”

    木子忽然将头埋到了双臂之间,双眼有一种热热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跑出来了。木子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奶奶,谢谢你。”木子轻轻地说道。老人好像还没有听见,只是嘀咕着:“小木子怎么还没回来,小韩也真是把囡囡一个人留在家里看家,这孩子也不知道饿到了没有。”

    木子没有说话,只是随着老人的视线,看向那幢小洋房,上面的爬山虎已经不满了大半片墙壁,很久没有人住了,可外面却干净地像是新的一样。

    【谢谢你,奶奶,在我抛却了过往的时候,将我捡了回来。】

    麻耶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文惠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推了推他,他好似从反应过来一般怔怔地回过头看向文惠。“走吧,她不会出来了。”

    麻耶没有说话,只是将后备箱的行李拿了出来,放到了木子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然后关上了院子的门,确定没有人会推开后,才为文惠开了门,两人就这样安静地离开了。

    【麻耶,你要明白,人是不能没有回忆的活着,木子她的生活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

    上车的时候文惠的话依旧在耳边不断回响,直到将文惠送回家,自己也在工作室里坐下后,却发现手中的铅笔没有在纸上留下一丝痕迹。

    【她的生活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可我的眼里只有她一个……】

    木子是真的打算长住了,房子本来就是她的,这些年奶奶将这里保护地很好,周围都建起了高楼,只有她依旧固执地守着这里,尽管想不起自己同老人有着怎样的过往,可只是一眼,她就明白,她眷恋着这个老人的温暖。

    在奶奶家借住了一晚,第二日就有人来收拾了房子,搬家公司的效率很高,只半天就完成了庞大的工程,顺手留下了一大堆事后服务的注意事项。原本老旧的房子终是有了一丝人气,拒绝了奶奶的好意,木子一个人收拾着房间。当在阁楼中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小盒子的时候,木子才发现,虽然不想承认,她依旧渴望知道。

    照片上的一家三口笑得很灿烂,女孩肉乎乎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原来,我也曾这般幸福地笑着……】

    木子试着扯动嘴角,却发现无论如何她都无法那样笑了……

    【没关系,木子,你可以的……】

    【都已经习惯了,不是吗,木子……】

    将盒子中的照片收拾好,却又看到了几张照片,以前学校的合影,清一色,无例外的全部都是女孩。【当时感情很好吧】一张照片上一个做着怪异表情的女孩抱着一个脸上表情淡淡地女孩,但看得出两人都很开心。而下一张,女孩比较近期的照片,有些新,在清一色的女孩合照中,出现了一个男孩子。照片中女孩和男孩均是浅金色的发丝,男孩正帮女孩整理着外套,女孩手里拿着两份奶茶冒着热气,虽然嘟着嘴,眼角却带着明显的笑意。看起来很幸福……木子摸了摸照片,小心翼翼地顺着男孩的脸上的轮廓描绘【会是谁……】

    照片真的很新,在一片泛黄的相册中显得很突兀,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它放在此处。她翻过背面,时间在四年前,【如果此刻永恒】六个字,却是重重地几笔,很重要吧,木子将它放在底层,合上盖子。

    “明天就要准备找工作了。”木子关上床头的灯,可刚躺下来一会儿,又爬了起来,在床头的便签本上写道:隔壁家的奶奶是木子很重要的人。

    阁楼上小盒子里照片里有木子很重要的人。一个男孩……

    木子又思索了许久,这才关上灯。

    尽管不是第一次来日本,bigbnag的成员们依旧不习惯这边的饮食,太阳是队里的主厨,可惜这家伙并不喜爱这个职业,权志龙是一个疯狂的熬夜者,不到饿死不出来。而对于大成和top来说睡觉永远比吃饭要来得更重要。而这样的情况下,就导致了平日里精力旺盛,喜爱美食的老幺胜利觉得受到了极大的虐待。在第三次从半夜饿醒,在冰箱里翻箱倒柜结果一无所获只能祈祷着第二日早些到来结果发现哥哥们都自己开小灶后,受不了这样苍白的日子的胜利终于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这当然是胜利自封的,太阳在一大早的时候发现厨房里的冰箱前少了一个身影,再也没有一个家伙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时候,这才发现胜利不见了。

    “胜利?出去艳遇了吧。”权志龙淡淡地说。

    “放心吧,这家伙绝对是到了哪里都不会饿到自己的全文阅读风云王妃。”top咬了一口三明治感叹了一下还是太阳的手艺好。

    “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大成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担忧地问。

    【也许吧,应该只是闹点小脾气吧……】太阳也坐了下来享用起了早饭,这两天倒是没有通告,不然,太阳看了一眼胡子扎又冒出来的权志龙,【为什么,我要像老妈子一样操心……】

    胜利带着墨镜,好在这时候是夏日,戴墨镜的人也挺多的,他的打扮很时髦,却并不担心会被人认出来,谁会认为bigbang的老幺会这么大大方方跑出来啊,胜利为自己的小聪明高兴了一把。“吃什么好呢。”直到现在胜利才发现,平日里和哥哥们东奔西跑,虽然认识的人也不少,到过的地方也不在少数,可一个人出来的机会并不多,大多时候都被哥哥们看着不能乱跑,社长偶吧还交给了自己监督自家哥哥的光荣任务,这就导致了……即使胜利说得一口流利的日语,可他还真是不知道上哪吃去……

    胜利十字路口,不断有漂亮的姑娘望着他的方向脸红着抛开,他也不客气地挥手,却又觉得有些危险,还是收回了手当作没有看到往前走去。

    看来胜利的运气并不像他自己想的那样好,他挑了一条商业街,走了大半条路也没看到一家合胃口的餐厅,他一点都不想委屈自己的胃去kfc将就,好在没有走多久,他看到了一家咖啡厅,“应该会有好吃的甜点……”胜利想了想,还是觉得吃点甜品,已经快中午了,他实在是走不动了。

    因为快到中午了,咖啡厅里的人反倒是没有想象的多,胜利顺利地找到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先生,您好,需要点什么。”木子在这位奇怪的客人坐下后就走了过来,不是周末的时候店里的客人并不多,更何况是在中午,因而店里也只有两三个服务员,今日美代子请了假,人手不够,原本休息的木子就被抓来顶了班。

    胜利下意识地借着扶墨镜的姿势挡住了大半张脸,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好奇地瞧着他的模样,于是有种恶作剧的冲动的他摘下了墨镜,然而即使这样对方只是将菜单递给他安静地站在旁边等候着。

    突然有些挫败,胜利这才抬眼观察着对方,是一个很精致的女孩,眼睛不是那中圆圆的,而是略微细长的凤眼,微微上挑,却并不显得轻抚,反倒是显出一丝文气,脸很小,下巴微尖,墨色的发丝扎成一股斜披在一侧的肩上。

    【竟然会在咖啡厅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

    胜利瞧着对方的眼睛,总觉得似曾相识,然而却想不出究竟在何处见过这样的女孩,胜利对于美女总有超强的记忆,可现在他却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这样明媚的姑娘。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抛开方才对方没有认出自己是bigbang的老幺的挫败感,胜利还是很乐意和漂亮的女孩子交谈的。

    木子微愣,这还不是第一次被客人搭讪,好意的恶意的,她都遇到过,但是她是一次从别人的眼中读到“我们是曾经相识吧”这样的字眼。

    【或许我们真的相识?】木子从口袋中拿出小本子,翻了几页,略微失望地摇了摇头,没有相符合的字眼。“没有,先生。”

    胜利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直白地回答,没有害羞,也没有欲拒还迎,只是淡淡地陈诉。他尴尬地戳了戳单子上色彩鲜艳的几个甜品“就这些吧。”

    “嗯,在给我一杯咖啡吧,记得加糖。”胜利见对方接过菜单就走,便加了一句。

    “好的,先生,请稍等。”木子在上面写上咖啡,加糖。便去和山本交代了。

    看着木子离开的身影,胜利拖着下巴“到底在哪里见过呢?”他的手敲了敲桌子,翻开手机,却发现哥哥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离家出走了。

    “呀西,太过分了,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胜利从旁边放着杂志的架子上抽出一本较厚的一本,挡住脸,靠在椅背上,视线却扫视着四周“这种像是做贼一样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胜利唾弃了一番自己的胆小。

    “先生您的咖啡。”木子将咖啡放了下来,这一次没有直接走开。胜利心中窃喜,却仍旧装作不在意,“怎么了?”

    “抱歉,先生,您拿了我的画册。”木子看着胜利手中的包着杂志的画册说道。

    胜利心里一阵尴尬,“既然是画册,干嘛放到那里。”他指了指放着杂志的书架说道。

    “只是装饰罢了……”木子看了一眼书架,大概今日早上山本收拾的时候放上去的吧,木子习惯在到达店里的时候画上一两张街景,山本有时候会帮她收拾了放在书架上,本来就是装饰的书架,也没有人会真的去拿上面的书,大多是店里的服务生空闲时来消遣的。

    胜利也明白了,却没有直接还给木子,而是翻了几下,大多是街上的景物,传统的,欧式的,却没有一张人物的画像,画的人似乎很着急,总是匆匆几笔,然而却将意境描绘的很好,最后一张……胜利的手停在最后一张上,真是奇怪,怎么这么眼熟。胜利扫了几眼……

    这不是自己么,早上站在十字路口,“原来当时我是这幅傻样么?”虽然木子把他画的很好,可是胜利一点都不会承认,那个望着四周茫然的男子会是自己。

    “哦,让我抓到了吧,你偷窥我……”胜利放下画册,指尖点着画上的自己。

    木子看了看胜利,又看了一眼画册上的人:“好像是先生。”说着还认真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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