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子悕,她是当成孙女一样疼爱。奶奶出生在音乐世家,她教会了子悕各种各样的乐器,同时也发现了子悕的机械天赋,对于子悕的天赋,奶奶就像是发现宝了一样,她决定让子悕去读书,去学习更多知识,去认识更多人,子悕不应该呆在角落,子悕应该是耀眼的太阳。
子悕已经13岁了,但她并没有答应奶奶的请求,但还是自己选择了一所学校。子悕依旧冷漠寡言,连笑容都没有。她感激奶奶的照顾,对奶奶的话总是顺从地听着,十分乖巧懂事。子悕去了一所女校——臭名昭著的女校,传说中的太妹学校。子悕曾在一次出门时看到,因为自家孩子学坏而当街揪着耳朵骂的母亲,子悕看着十分羡慕。真好,会有人这样揪着耳朵骂,她想如果她也像她们那样,是不是妈妈就会生气了,是不是会回来找他。单纯地像一片白纸一样的子悕,并不明白死的意思,她只是认为他们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远到找不到,她下意识告诉自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就这样,以初中生年龄而进入高校读书的子悕,开始了她的新身份,新生活。
子悕在入学的第一天,就受到了特殊的关照,学校的排名并不是以成绩,而是决斗方式解决。子悕长得很高,13岁的她就已经160了,站在一大群女生中,虽然消瘦,却也不会站不住脚。
对于新来的学妹,作为学校有名的under自然不会放过她,马路须加就是这样的存在,不会承认弱者。大岛优子,以一人单挑30人组的群架为实力,一直是马路须加的顶峰人物,所以在看到新来的子悕被一群女生围住时也没有出手阻止。她也是这样过来的,如果在呆在马路须加,你就必须踩着别人的肩膀上来。但是,看到她毫无章法,一点都不懂得保护自己要害的打架方式,她似乎想起来一人——激辣,一样的不要命的打法,只不过前者面无表情,后者是以疯狂和残忍手段出名。
子悕在对面的女生冲过来时,就做出了反映,活了这么久,子悕没有打过架,并不是不会,不敢,而是对于她而言没有意义,可是想起之前街上的场景,她还是决定去尝试。这些女生显然是经常打架,每一下都朝着要害打来,并没有出现抓头发的场景,在子悕嘴角流着血,脚上踩着地上第一个扑上来的女生的手时,后面的女生也顾不得规则,都扑上来,即使是再大的忍耐,在这么多女生的围攻下,子悕还是吃不消了,捂着腹部,另一只手擦去嘴角的血,看着前来阻止的女生,亚麻色的卷发,高挑的身材,眯起了双眼,排开对方的手,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教室。
激辣最近发现了一个女生,一个和马路须加格格不入的女生,从来不拒绝任何挑衅,从来不和任何人说话,即使对方攻击,也只是挡了下来,也没有任何表情,无人的时候就在看书,带着耳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个有意思的人,好像是个不错的对手。”于是,激辣开始关注其子悕,终于有一天,在离开学校后,看到子悕走进了一个巷口,不久后浑身是血的出来后,激辣对于子悕更是好奇起来。她开始偷偷地跟踪子悕,发现她在放学后总是跑到角落找各种各样的人打架,然后晚上也不回家,带着公园的路灯下坐着睡觉。
有一天,激辣向往常一样跟着子悕,却发现这一回,她很久都没有从巷口走出来,她赶紧跑上去,却发现子悕被5、6个男人围着,地上还躺着几个,子悕半跪在地上捂着手,旁边还有粘着血的啤酒瓶碎片,连忙跑上去推开那些人,搀着子悕,看着眼前的男子不怀好意的恶毒的眼神,激辣第一次对于打架有着厌恶。就想以前一样,以残忍手段出名的激辣在讲地上的碎片差劲男子手臂后,扶着刚刚还在碾着地上男子手的子悕离开了。
坐在路灯下,子悕拿着激辣递过来的绷带,一点一点的缠在手上。“谢谢。”低着头看不清情绪,声音虽然很小,但是激辣还是听清楚了。开心地用手指缠绕着头发打圈。“激辣,我叫激辣,我承认你了。”激辣在马路须加的排名一直出于上游,是除了大岛优子和前田敦子几个之外,都惧怕的人,手段残忍,而且越是受伤越是疯狂,激辣已经成了马路须加以及其他败在她手下的人的噩梦,这样一个人,对着子悕说我承认你了,可谓是哥奇迹。“子悕,沐子悕。”“我知道。”“......”“子悕不会回家吗?去我家怎么样。”“......”“哎,怎么不说话,来和我说说话啊。”“......”
以一个月连续刷新排行的子悕已经成了马路须加的一个奇迹,因为和激辣关系良好,切经常一起作案的两人,在学校里已经成了觉得不能惹的十大少女之一。大岛优子对于子悕的映象一直很深,那个眼神冷漠的如同寒冰一样的少女,与马路须加真的是格格不入,但却意外的受到激辣的喜爱,这也是个奇迹。
子悕每次见到大岛优子都会上去招呼,这和center的行为方式十分相似,只是后者一直说着我要改革,前者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像是完成一种仪式一样。她也发现这个少女不像其她人一样拉帮结社,而是独自一人,从来都是这样独来独往,也只有看到激辣后才会偶尔说上几句,但都是几个字,冷漠地像是没有情绪。
已经习惯于每次见到大岛优子和她挑衅的子悕,在连续一个星期不见她后隐隐觉得不对劲,后来才在听到周围的人的议论声中明白,那个女人得了癌症。是么,癌症么。子悕坐在天台上,夕阳将她的影子拉成常常的斜线,“大岛优子......”又是一个要离开的人。对于人生,这种无意义的人生,每天面对陌生人的人生,子悕感觉到了无趣。那个是什么地方,你们都那样向往......
大岛优子最终离开了,所有的人都在哭泣,就连激辣也忍不住趴在子悕的肩上哭喊着对方的不守信用。可是子悕却没有哭,她看着别人的眼泪,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她不明白那种情感。
这一天子悕,回家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女人。“你好,我是您母亲的朋友。我想带你回家好吗。”子悕瞪大了眼睛,瞳孔微收,家?带我回家?可是子悕的家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