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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为情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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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脸咬牙切齿地说着将张艳的大衣撕落,双手乱摸,上前将双唇贴在张艳的嫣红芳唇上,“呸——”张艳一口带血的唾液喷向疤脸的脸庞,鲜红的血星星点点洒落疤脸的脸;

    “流氓——无耻下流——!”张艳面部狰狞,大声地骂道……;疤脸擦了擦脸上的血污,伸手想再给张艳两下,却被鲁思程叫住;

    “你还真不是男人,有本事你冲我来呀,冲我来——有种我们单打独斗,看你有几分浓水——!”鲁思程大声地向疤脸喊着……!

    “思程——你别管我了,快逃吧!思程——我爱你——快——你逃吧!”张艳哭喊着,泪水如雨,心痛的快要碎裂……

    “艳——张艳——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就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你放心,有我呢,不会有事的!”思程大声地安慰张艳。

    “还真是一对情种啊!我要是不和你单打独斗呢?我就要她!”疤脸说着在张艳的身上摸了一把,狠狠地摸了一把;张艳想用脚踢他,却被身边的红毛、蓝毛摁了个结实……

    “你放过她吧?你让我死都行!你不能伤害她!”鲁思程欲哭无泪。

    “也好——我那位兄弟咋办?”

    “我会偿命,你放了她——玩命的,还怕不要命的,你让我死,我现在就死……!”

    鲁思程目光冰冷,张艳泪如雨落,心如刀绞,锥心的刺痛一阵阵麻木着全身,冰冷的泪水流过颈项,直抵冰冷的心窝……

    “不——不要——思程——不——不要——思程——!”她已泣不成声哽咽着、呐喊着,干涩的喉咙已嘶哑,疼痛难忍……

    “哎呀!有情啊!世间的情种啊!死就免了吧!看你这么有情,我就实话告诉你小子——外地的棒槌,阿狗是我在路上捡的,没吃没喝,我就收留了他,他没父没母,死了也没有人问,只要我不报警,根本没人管,只要你留下一根手指,我放你们走,你看如何?”疤脸诡异地笑道。他知道阿狗没事,阿狗从小就有羊角风,一受大的刺激就会口吐白沫,四肢颤动,不省人事,过一会儿就好。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样,我答应你!”鲁思程铿锵有力地答道。

    “那好——我就成全你们!”疤脸把手中的斧子扔在鲁思程的脚下。

    鲁思程望着脚下的银光大斧,弯腰,看了看银光大斧,他心意已决,双膝跪地,伸出左手手指,放平地面,右手紧握银光大斧高高举起,就在他闭眼的一瞬,右手的银光大斧用力地砍了下去……

    “不要——!”张艳大声地喊道!

    疤脸及众兄弟几乎同声喊出……;就在同时,只听“咔嚓”一声,银光大斧着地,鲁思程那半截断指在地上跳跃几下,没了动静……左手鲜血四溢;鲁思程“啊——”了一声没了声息,浑然卧倒在地,鲜红的血液在左手喷洒四溅,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寒冷的空气里凝固……张艳回神,其余人和疤脸还惊待在刚才的一瞬,一动不动……

    “思程——不要——思程——!”张艳大喊着连滚带爬地扑向思程,泪水哗哗直流,干涩的喉咙嘶哑,哭喊着……

    疤脸其众人被张艳地叫喊回过神来……

    “兄弟们,赶紧收拾东西,弄醒阿狗撤离,今天事情搞大了,他们家人找来,吃不了兜着走——快——赶紧——!”疤脸招呼兄弟们撤离。

    张艳握着思程的手,鲜血直流,她拼命地用手捂着断指的伤口,可鲜红的血流个不停,染红了她的袖口,她拼命地擦拭着不断流出的鲜血……鲜血染红了她粉红色大衣……她越捂,越擦,可鲜血还是不断的流出,她拼命地哭着,锥心的刺痛涌遍全身……不听话的泪水犹如泉眼飞流直下……她回神,疤脸他们正往仓库门跑去……她大声地呐喊:“你们——你们别跑啊——别跑——求你们——求你们把他弄回去——啊——弄回去啊——!”疤脸听到张艳的呐喊声,突然停止脚步……回头,如果他失血过多而亡呢?张艳一个人不能把那棒槌弄进医院咋办?那不是事情更大……不对……还是把他弄进医院,扔给那臭三八完事……

    “慢着——兄弟们——跟我来——!”疤脸说着叫住其余兄弟快步跑向张艳身边,鲜血已浸湿鲁思程的整个胳膊,地上还有一大片……张艳的浑身已全是血污……鲜红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让人作呕……张艳哭着捂着鲁思程的断指伤口,鲜血还在流淌……

    “起来——!”疤脸一把拉起张艳,面色冷酷,顺手撕下自己白衬衫的一条白布,弯腰蹲下,抓起鲁思程的左手,用力地,紧紧将那白布缠在断指的伤口处在左手手腕处打了个结……鲜血浸湿白布,不在流淌……

    “有你那样止血的吗?”疤脸横扫一样张艳,厉声说道,疤脸看着满身血污的张艳摇了摇头……张艳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可锥刺般的疼痛还没减轻……

    “快——兄弟们——抬着他上医院!”疤脸招呼兄弟们抬起鲁思程走出仓库大门,顺着小巷向大街走去……张艳跟在后面,默默地抽泣着,那抽泣声犹如梅花带雪让人生怜……雪还在沸沸扬扬地飘洒,冰冷的身体,张艳双手捂着自己的双肩一个人跟在后面几步跟着他们前行……

    疤脸把鲁思程送往医院,天已朦胧,东方曙光微亮……雪还是飘舞,无尽的飘舞……

    鲁思程已苏醒,那揪心的疼,让他难以承受,他躺在病床上,微微睁开双眼,张艳坐在他身边;

    “艳——你好吗?”微弱的声息惊动了疤脸,张艳还没来得及应声,疤脸对张艳冷酷地说:“这棒槌交个你了!兄弟们——撤!”

    “你——你别走啊?你真的不报警?”鲁思程担心地问道。

    “报什么报——这人不活着呢嘛!”疤脸说着拉过阿狗让思程看了一眼。

    “这是怎么回事?”思程疑虑。

    “他本来就没死,都是你着棒槌用情太深,太冲动,不过我从心底佩服你——是男人——是爷们——佩服,佩服——走了——后会有期——!”疤脸双手抱叩带着众兄弟走出了病房。鲁思程微微一笑:“艳——只要你好!什么都好!因为——我是你的!”

    “别说了——思程——我爱你——!”张艳握着思程断指的手轻轻地说道。

    “你也睡一会儿吧!艳——让你受苦了!”

    张艳趴在鲁思程的身上偷偷地抽泣……抽泣……她趴在他暖烘烘的身上抽泣着睡着了……心痛着睡着了……泪水浸湿了被褥……她抽泣着睡着了……睡着了……她毕竟一夜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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