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的元婴大修士。像这一类者,一入北极阁,除非功成,否则往往便不会再有出阁之日……
更别提会否有人来往探望了。
第二者,便是许庄这般受了禁足惩处之人了。
许庄落在殿前楼台,只见门前殿后,一派清清冷冷,丝毫生息也无,暗自奇道:北极阁虽然清苦,但也应有弟子执役才对,怎得一点动静也没有。
见没有人影,许庄自然不会在外头傻等,大步入了殿内,殿内仍是悄无人声,除了朱壁红柱,金雕玉刻,似乎空空如也。
许庄扫视一圈,只见往殿中不远处,凭空悬着一个精巧鸟笼,里头拉一丝银线,立着一只彩羽鹦鹉,鸟头一点一点,竟然一副瞌睡模样。
许庄摇头笑了笑,只得喊道:“执役弟子何在!”
“哎呀!”许庄一出声,里头立时传出一声惊呼,喊道:“道友且等。”
过得一时半刻,一个邋遢老道急急忙忙从内小跑出来,口中连声喊道:“来了来了。”
到了殿堂前,就见许庄气定神闲,负手站在殿中,犹有兴致观赏那彩羽鹦鹉。
邋遢道人一见那鹦鹉瞌睡沉沉,浑然不觉的模样,登时怒发冲冠,喝道:“畜牲!有人来了,还在偷懒!”
彩羽鹦鹉一个激灵,睁开双目,哇哇叫道:“老爷来人了!老爷来人了!”
邋遢道人脸皮一抽,怒道:“一会再拾缀你!”
许庄看着不禁莞尔,邋遢老道做了好一会戏,才上前道:“小友见谅,北极阁清苦,早已没有弟子愿意来此执役了。为了此事,老道没少往善功堂跑,也总得不到解决,只能作罢。”
“如今老道亲自管事,好在此地鲜有人来往,老道为修行之故,才养了这小畜作通报之用。”
“原来如此。”许庄摇头一笑。
“咳咳。”老道见许庄似乎没有追究的念头,清了清嗓子,正色问道,“小友到北极阁来所为何事啊。”
许庄见他似乎对有人到来全不知晓的模样,只好取出法旨道:“晚辈真传弟子许庄,尊掌教真人法令,禁足北极阁十年。”如此通报自己罪行一般,便是许庄也不由有些许害臊。
“原来是许师侄。”邋遢道人似乎见怪不怪一般,接过法旨嘿嘿道:“北极阁虽然清苦,却是一等一利于修行的好地界儿,禁足此地也不过是本门最面子的惩戒,师侄不必挂怀。”
他抬头望望天时,抬手捋了捋结成一团的胡须,发觉似乎顺不开来,尴尬放下手道:“日居中天,正是入阁的好时机,你且随我来吧。”
邋遢老道儿当先引路,两人便往殿中走去,渐渐入了深处,来到一座八九丈高的白玉门前,玉石发散着微微幽光,照澈门后曲径幽深的窟道。
邋遢老道一努嘴,吹出一道灵光,增上些许光亮,没多做停留,带着许庄径直过了门洞,沿窟道一路前行。
渐渐的,前方传来了隐隐的呜呼鸣啸之声,一股刺骨的寒气从窟道的深处铺面而来,以许庄的修为,都升起一阵寒意,又复行数十步,忽觉眼前视界一开,已经置身一处渊峡之中。
许庄放眼望去,这渊峡蜿蜒不知几远,两旁俱是幽蓝冰川,冷岩冻壁,照理处于山腹之中,却还能见到天色,不过晦暗犹如晚暮,雪飘不断,被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呼啸在渊峡之间,一去百数十里,显是别有洞天。
老道士停步驻足道:“我便送小友到这了,不过还有些事项要与你说清楚。”
许庄虚心道:“前辈请讲。”
“你瞧见这两面冰壁上的洞穴了没。”老道直直渊峡两边冰壁上面露出的幽深的洞窟,说道“这便是这渊峡之中的修行之地,可以随意出入挑选。不过切记,若遇到有禁制守护的洞穴,千万勿要惊扰他人清修。”老道又抠了抠胡须,笑眯眯道,“还有一事,如果你想往峡中深处去,须得谨记。”
“这渊峡之中每时每刻狂风不断,在此处还好,越往深处去,峡中寒气越深,此风越加阴寒凛冽,冻天坼地,修为稍有不及者被这寒风一刮,立时冻绝生机,摔个四分五裂。这寒风每日正午时分稍弱,凌晨时分最为凛冽,欲往峡中深处去时,务须注意。”
许庄点点头道:“谢前辈提点。”
邋遢老道无所谓地摆摆手,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好赖已经与你分说清楚,老道我这便回阁中去了。”言罢也不待许庄反应,折身回了窟道,转眼间便消失了身影。
许庄朝窟道拱手行了一礼,便回过头来,纵身而起,乘风飞遁到空中,寒风铺面刮来,许庄运起道法,法力运转之下,顿觉寒意一扫而空。
看来此处寒风还算不上十分厉害,许庄自忖非是为闭关苦修才到北极阁修行,似乎没有什么必要往渊峡深处去寻个清苦之地,何况这地界也未必便不清净。
他扫视冰壁,一眼望去,每隔百余丈便有一洞,没有一处有禁制守护,思忖片刻,又乘风往前飞遁数里,便随便择一洞穴落下来,探出灵觉往洞中一扫,果然空空荡荡,徒有四方冰壁。
于是许庄步入其中,随手布下几道简单禁制,没有床榻,许庄也不挑剔,在空地上置上蒲团便盘膝坐下,探手从袖中取出一个黄皮葫芦来,正是昨日方从陈渊及身上搜来的丹葫。
许庄手中掂着葫芦,心中忖道:“我炼成金丹之后,还未有时间静下心来好生修炼一番,许多炼法境界时常使的手段都未修炼上来,还有补全《太素有无形质剑气》,也须提上日程来。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将丹力,法力补益圆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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