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在外面讨论完“小个子”,却不料刚一进教舍便看见那人也坐在教舍里头。
就坐在最后面的位子。
没想到他竟也是个乙字班的学员。
“小个子”朝宁成文扬起一个笑,还不等他回过神,“小个子”已经又一头摔回到桌面上,打起瞌睡来。
他桌子上摆着一件衣裳,厚厚的叠在了一起,“小个子”趴在上头,睡得别提多惬意。
宁成文都看呆了。
教舍里不是没人打瞌睡,但都是偷偷的睡,哪有这么明目张胆的。
尤其这堂课的于夫子还是出了名的严厉。
这小个子胆子可真是不小。
不出所料,他刚和魏源找了个地方坐下,就听到于夫子老迈却威严的声音响起来:“辛、辛淮,你要睡觉回宿舍去睡!不要再老夫眼皮底下睡!”
于夫子生起气来很是骇人,教舍众人皆屏气凝神起来。
唯有事件中央的“小个子”不疾不徐,懒洋洋的从衣服堆里仰起脸,说道:“老爷子,这可是您说的,那我可回教舍睡去了。”
说着,他提起衣服真的要走。
这时,教舍众人才意识到,他来上课,竟然连书本都没带,只带了两件衣裳,权当头枕和铺盖用。
于夫子被他逼得眼睛都瞪圆了。
这样的学生,再往日他是一眼都不会看的。
睡就睡呗,反正耽误的又不是自己的时间。
为师者,固然是有授业解惑的责任。
但若弟子不愿求学,那为师者也没有硬往对方脑袋里塞的责任。
唯有他们意识到学习最终的受益人是自己的时候,才会努力求学。
可独独对待这位,于夫子不能如此。
不光是他身份尊贵,尤其是他家尊上与于夫子本人还颇有些渊源。
两相一结合,于夫子怎么也不能看这位自甘堕落。
所以,就在辛淮一脚即将迈出教舍之时,于夫子站了起来。
“你若真的困倦了,便站在此处听讲吧。”
也不提让他回宿舍的事儿了。
辛淮诧异的回头看看老爷子,又看了看一屋子表情古怪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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