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爹爹,快把他扶到车里去!”
“是,小小姐。”
阿林个子没有宁成文高,但还挺有力气,一把便将人扛了起来塞进了马车里面。
马车里已经提早点了暖炉。
厚重的棉被被一层一层的捂到宁成文的身上。
宁馨一边给他喂红糖姜水一边嘟着小嘴念叨:“唉,这破天气,非得考试的时候下雨。”
“冻坏了吧,多喝点热水。”
“捂一捂汗就好了,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见宁成文紧紧盯着她不说话,宁馨以为他没考好。
赶紧又安慰:“没事的没事的,考完了就很厉害了,考不考的中案首都不要紧,你都是馨儿最棒的爹爹。”
“……”细碎的抽泣声在马车内响起。
宁馨一抬眼,只见她爹黑漆漆的瞳仁已经盈满泪水。
得,这生个病给她爹整的更加多愁善感了。
“馨儿,是爹爹不好,还要让你操心。”宁成文吸着鼻子。
他闺女才六岁啊!就比旁人十六岁二十六岁还要想的周全。
闺女跟着他受苦了啊!
宁馨叹了口气,用帕子帮他拭干眼泪。
哄孩子一样的拍着他的背:“乖不哭了,坚强一点,馨儿可不喜欢老是哭鼻子的爹爹。”
宁成文闻言,从她肩膀上抬起头,一抹眼泪,露出一个故作坚强的笑。
“馨儿放心,那爹爹就再也不哭了。”
宁馨偷偷翻了个白眼。
我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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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成文在宅子里养病这几日,新买的下人阿林照顾的很仔细。
王府的账房先生不死心,又以探病为名来了两次。
每次都看到一个壮汉在病榻边精心伺候宁成文的模样……
遂也就信了宁馨说的她爹不近女色的说法。
另一头,府试的卷子正在紧锣密鼓的批阅当中。
府试考的三场,尤以最后一场的策论最为要紧。
往年的府案首一般点的也是第三场的头名。
罗知府看着下官送来的两份考卷。
“第一封辞藻华丽,引经据典,更难得也有所见地,只是遗憾最后结尾写的不太好,收的十分匆忙。”
甚至卷尾还沾上了墨痕,一看便知有多匆忙。
罗知府掀了下眼皮:“那另一份呢。”
“这一封也写的不错,观点态度都上佳,只是……”
“只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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