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昌,她就笑着开口,「孟总管,就有劳你了,越快越好。」
孟九昌:……
您可真是不客气,这么理直气壮指使他的人,除了陛下,她是第一个!
但是陛下都开口了,孟九昌只得捏着鼻子认了,还得满脸笑容的应下,「贵嫔主子放心。」
宋云昭高高兴兴的走了,回去的路上,对着张茂全说道:「张总管,有件事情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张茂全立刻笑道:「贵嫔主子有话只管问。」
就凭她今日打了徐四喜的脸,他就愿意行方便。
「那位徐总管瞧着不善,我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得罪他吧?」宋云昭一脸不解的问道。
张茂全闻言就道:「贵嫔主子才进宫,有些事情不知道。徐四喜多是在几位妃主子跟前当差,脾气大得很。」
宋云昭明白了,是敌非友。
香雪在后头跟着沉默不语,但是张茂全这话她记住了。
她在宫里也呆了几年,以前并不在主子跟前侍奉,所以有些消息就不太清楚。
徐四喜确实经常替陛下传达旨意,但是她还真不知道徐总管为几位妃主子当差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难怪呢。」宋云昭恍然大悟,「以后还请张总管多多指教,这宫里的事情我两眼一抹黑的,就怕不小心做错了事儿,给皇上惹麻烦就不好了。」
张茂全听到这话也被宋贵嫔给震住了,这位可真敢说,不过瞧着她今日伴驾的情形,不止敢说,也是真敢做。
「贵嫔主子有事儿只管吩咐就是。」张茂全释放善意,他跟徐四喜是对头,徐四喜得罪了宋贵嫔,他这里自然就要顶上去。
「那就多谢张总管了。」宋云昭在忘忧宫前停住脚,对着张茂全道了谢,把人打发走后,这才抬脚进去了。
整个忘忧宫的人,见到人回来,立刻蜂拥上来。
宋云昭怪开心的,她就喜欢人多热闹,还特意花自己的私房银子从御膳房多点了几道菜赏她们,一时间忘忧宫上下都热闹起来。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隔壁,柔福宫的婉妃倒不在意,她进宫几年了,见过的场面多,这算什么。
但是,住在忘忧宫后头颐华宫的陆知雪心情就不美妙了,脸色沉沉的,吃饭的胃口都没有。
宋云昭得宠,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她宁可看着秦溪月风光呢。
想到这里,陆知雪也坐不住了,她一路去了华阳宫,经过忘忧宫时,听着里面宫人的说笑声,脸色就更难看了。
顶着烈日,陆知雪走出了一身汗,到了华阳宫的时候,秦溪月刚用完午膳正准备午憩,听说陆知雪来了,就亲自出去把人迎进来。
「这么烈的日头,怎么没撑把伞就过来了?」秦溪月关切地问道,忙让自己的宫人送茶上来。
陆知雪进了殿中就感觉到几分凉意,她长舒口气,「给我气的一时没顾上,就这么过来了。」
「气?谁惹你生气了?」秦溪月有些惊讶的说道,「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咱们再慢慢说。」
「还能有谁?不就是忘忧宫那位?」陆知雪喝了茶就气呼呼的开口,「不过是伴个驾,看把她嚣张的,整个忘忧宫乱糟糟的,真是气人。」
秦溪月一向聪明,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大约是宋云昭伴驾回去后,忘忧宫那边闹的动静大了些,陆知雪肯定是听到闹心了。
「这有什么可气的。」秦溪月笑着说道。
「你就不生气?」陆知雪看着秦溪月问道,她才不信呢。
秦溪月摇摇头,「并不是值得生气的事情,而是你我没这样的运气罢了。」
「运气?」陆知雪轻哼一声,「不过是仗着那张脸罢了。」
秦溪月听了陆知雪的话微微垂眸,「你也不用生气,这才刚进宫没多久,以后有的是机会。」
陆知雪看着秦溪月,瞧着她目光淡然,神色如常,确实没有丝毫的妒意,她也有些看不明白了,迟疑着问道:「你就在这么看着宋云昭抢先一步?」
「不然还能如何?」秦溪月抬头认真的看着陆知雪,「知雪,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但是不服气又能如何,宋贵嫔能抢先一步那也是她的本事。而且,这宫里又不是只有你我,还有别的人,你若是稳不住,只能成为别人手中刀了。」
陆知雪心头一梗,她岂能不知,就是因为知道,心里憋着火又无处可发,这才来找秦溪月说话。
她一向不是个认输的人,也不是个冲动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遇上宋云昭的事情,就总容易冲动上头。
「你说的有道理,我不能被人利用。」陆知雪咽下一口茶,思绪已经能
慢慢的放缓,「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家人,这种情形也得跟家里说一声,咱们在宫里不好动宋云昭,但是宫外宋家也别想轻松自在。」
这回秦溪月没有反对,只是思量着说道:「宋家也不是没有底蕴的人家。」
「那又如何?多少年的事儿了,早就不复风光,不足为虑。」陆知雪嗤笑一声,「只要宋家出了事,惹得陛下大怒,那宋云昭在宫里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我也会跟家里说一声,不过至于家里怎么做,我就管不到了。」秦溪月轻叹一声开口。
陆知雪闻言心中撇撇嘴,从秦溪月这里也没能得到她想要的,也不愿意耽搁下去,就起身告辞离开。
秦溪月把陆知雪送出门,等人离开了,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寝殿。
把身边服侍的宫人都打发出去,秦溪月翻过身去,盯着床帐,床帐上的花纹比家里绣的精致美妙,团花纹绣了银线,微微晃动就有流光闪过,一晃晃的更让她心烦。
她索性坐起身来靠着软枕半歪在床上,她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好像在哪里见过陛下,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仔细琢磨,她实在是没有能遇见陛下的场合,她的父亲虽然是太傅,陛下偶尔也会去府中见他的父亲,但是前后院有别,她也没见到过陛下。
她是父亲的老来女,家中最小的孩子,前头的哥哥姐姐都比她大很多,但是却没有十分出色的,父亲的衣钵怕是后继无人。
所以,家里人才让她选秀,她知道,是为了保住秦家的门楣跟富贵。
爹娘养她一场,兄***爱她,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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