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比赛进行到第二天时,叶山先前因赛事而焦躁起来的心情已逐渐被酷暑给消磨得一干二净了。
吉森看不得她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便在一旁逗她说话。
“冬实姐,你别摆出那么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嘛。”
叶山懒懒地抬头看了眼万里无云,烈日当头的天空,又低下来看了眼像是要融化掉的马路一眼,指着路旁花坛懒懒道。
“你给我看着那东西再重复一遍你刚才的话。”
看着她手指之处那丛被晒得蔫摊在地的沿阶草,他也只得干笑着换了话题。
“嘛啊,等到下午回去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去吃刨冰嘛。你不是很喜欢那的抹茶刨冰吗。”
“唉,真想现在就吃到什么凉冰冰的东西啊……”热得没有丝毫食欲的叶山有一下没一下地挥着手中的折扇,“但是哥哥还没回来……真是的,搞什么啊,要人在这么晒的地方等他。”
公园中特意辟出的休息区里立着数把橘红色阳伞,在夏日的正午反射出晃眼亮光,像是于伞面上燃起了阵阵透明火焰。
这样的场景让人看久了,自然而然地就磨掉了先前的心焦气躁,将它们一鼓作气地转换为了无处可去的巨大怒气。
“啊啊!够了!汀斗,我们自己去吃午饭去!谁要那么白痴地在这大太阳底下烤着啊!”熬了半小时的叶山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吉森擦了擦脸上不断滑落的汗水。
“但是冬树哥说了要我们在这等他,别乱跑吧。”
“哼,谁要理他啊。随机应变些啊笨蛋,要是我们在这晒中暑了那才叫糟糕吧。”她拿起桌上的条纹提包走出阳伞,“至少找个有空调的地方呆着吧,哥哥那边发封邮件告诉他我们去哪了就好了。”
“……唔,那就这样办吧。看来冬树哥是没那么快能从那些大人物那抽出身来的呢。”
“哼,说不定他早就把我们抛到脑后,正和人家在那觥筹交错呢。”
在上午的比赛结束前没多久,就有个衣着讲究的人说着“会长大人请您过去一聚”,客气地将叶山冬树给请了出去。
虽然他二人并不清楚这个会长是指谁,但看叶山冬树只匆匆地交代他们几句后,就跟那人急急离开,便也清楚对方应该是个不可怠慢的大人物了。
但,即便清楚,心中的这股怨气却也无法轻易消除。
“真是的,我是不知道那个会长大人是有多伟大了,但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拐走了人家的钱包——啊,不,是哥哥——究竟是想怎么样啊?!真要叙旧的话也考虑下我们两个啊!要是因此错过了下午的比赛该怎么办啊!”
吉森看着被太阳晒得攻击指数愈发高涨的叶山,叹了口气。
“算啦,就算我们在这抱怨个半天也不会改变些什么,省点力气走到餐厅再说吧。啊,对了,昨天看到那家意粉店好像很不错啊,就去那吧。”
“少年!不要那么随便啊!”
“好好好,待会我会和你一起声讨他的了。现在先去吃饭吧,不吃饱怎么有力气说人坏话呢。”
“你能不能别用那种我好像要跟你像大妈间闲话邻里家长里短那样的形容方式啊。”
“喔喔,状况把握得很准确啊!”
“啊,够了,大热天跟人吵吵闹闹的有够让人心情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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