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钱的份上，我也不能不接啊！”顾烟开了个玩笑。
可是，除了道歉，他们之间，似乎已经无可话说。他的态度，他也表现得很清楚，显然不愿意再和她多说一个字。
那一晚，顾烟翻来覆去，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可是，没睡几个小时，只听到一阵擂门的声音，像打雷一样震耳欲聋。
她顾烟，是不会被轻易打垮的！
林一梵回头看了眼容祁的背影，又转回来看了眼顾烟，忽然想起十天前她从自己车里临时离开时，那个电话就是来自于容祁。是这同一个人吗？
这还只是血……
听她还能说得这么轻松，林一梵也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有隐忧，“我们都清楚案情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我是怕你被人盯上。如果再被吊销律师证的话……”
翻出手机来，从通话记录里轻易翻出他的号码，她几乎控制不住的要按下通话键，可是，动作顿住，到底还是将手机丢到了一边，没再碰。
大家纷纷进去了，陈芸走在最后面，叹口气，“顾烟，字处理不处理只是小事，关键还是方集团案子的事。这样大家坐在里面都不会安心。”
“……我知道。”
“不必，有些教训是她该要受的！”容祁丝毫不为动容。她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不会不知道这个案情的复杂，她既然敢接，就该有勇气承担这一切带来的后果。
她没有道歉的理由，这件事，她从头到尾都没做错。
“你也别这么说，顾烟是心软。”
“你不赖啊！听说你昨天初战告捷。”陈芸揽着她的手，往里走。
顾烟咬了咬唇，“是我连累了大家。”
打过去和他说什么？
“再心软也得有个度吧，容祁他是什么人？混黑道的！用的手段肯定是下流、龌.龊，万一真动手杀人，那怎么办？”
“大家也不会真怪你，刚刚小琴说的只是气话，也是被吓的，你别放心上。”
两个人一路乘了电梯上楼，一走出电梯，两个人便被眼前的画面一震。顾烟脸色更是惨白。
走到门口，站在阶梯上的时候，顾烟就见到容祁。他依旧是那样，前后跟着几辆车，司机替他拉开车门，他弯身坐了上去。离得很远，甚至，那张脸还被墨镜挡去了一半，可是，顾烟却还是能将他的冷漠和失望感受得彻彻底底。
林一梵颔首，“那自己小心。”
道歉？
回到家，顾烟已经没有心情整理今天庭上的资料，整个人无力的扑倒在沙发上，像是被瞬间抽空了一样。闭上眼，脑海里还在浮现和容祁错肩而过的样子。
“顾烟，这次的事，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林一梵诚心的开口。
林一梵察觉到她的神色不对劲，关切的看她一眼，“没事吧？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你脸色一直不好看。”
对着镜子给自己加油打气，拿吹风机吹干头发后，上了妆，很努力像平时一样去律师事务所上班。
“早。”顾烟扬高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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