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将一身暴涨的胎息打磨得刚柔并济、进退随心,还可将“寒斗真炁”从体内取出,变化为自己的一记杀招。
回想起初来此世时,无数個日夜,他被“寒斗真炁”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可怜相,陈珩只觉得仿在迷梦中。
恰时,一缕金光透窗照来,他的侧脸在这片明净的天光中显得更加深艳绝伦,繁华似锦。
“其始与终古不息,人非元气,安得与之久徘徊?草不谢荣于春风,木不怨落于秋天……”
陈珩沉默了一会,然后展颜一笑,口中吟道:
“吾将囊括大块,浩然与溟涬同科!”
言毕,他袖袍忽得一股,一袭白衣无风自动起来。
……
半日后。
当摩云飞舟已临近了容国苑京,涂山葛从下层船舱上前禀告时,只一打开房门,他便看见了惊异的一幕。
舱内地面竟结了薄薄半层脆霜,把脚一跺,就噼啪作响。
在船舱中心,陈珩袖袍中有道素寒真炁,正萦绕着他盘旋结彩,如同条长蛇,似乎一旦脱了控制,就要冲霄飞走,再也不见。
听到推门的动静,陈珩也侧目望来,冲涂山葛略一颔首。
“老爷,这是什么?
“寒斗真炁。
陈珩将那道真炁收回袖袍:
“它只是落入我体内,并不动弹,我都要被它几乎折磨到死,要服用小白阳丹才能勉强压抑,如今被我侥幸以蛇吞象,炼化了,你说……”
“我若是驱策它全力一爆,那童高路即便是练炁七层,被这一爆,又能否冻住片刻?”
涂山葛脸色一怔,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把那个童益送上来吧,我要借他一用。”陈珩淡淡道。
很快,涂山壮便带着童益登入了上层船舱。
几日不见,这童子脸上已没有那股骄奢淫逸的气色,神情也萎靡了不少,见到陈珩后,他身躯一颤,竟是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你……你想对我干什么?!”
童益声色俱厉。
“童子请了。”陈珩也不答话,只是略一拱手。
听到此言,童益更是肝胆俱裂,当时初见此人时,他就说了这句话,然后袖袍便发出一道雷来,断了自己一臂。
“家父童高——”
而不出童益所料,还没等他吼完这句话,陈珩袖袍便有一股青蓝真炁,直扑他的面门。
噗!
根本避无可避,那道青蓝真炁一触碰面门,就溶进了身体经脉。
童益既惊又怕,两眼一翻,当即就吓晕了过去。
“这小子还挺沉的,哐哐响……”
涂山葛嫌弃退开一步,免得童益砸在他脚上:“老爷是想先杀童骥震,再与容国皇室联手,剪灭童高路?”
陈珩颔首。
“这几天在老爷闭关的时候,我又从童益嘴里得出一桩关于童骥震的故事,说不定对老爷有用。”
“你倒是精通刑讯。”
“嘿嘿,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眼下有各种刑具,不愁撬不开他的嘴!”涂山葛傲然一笑。
他鬼鬼祟祟溜到陈珩身边,说了一番言语,在这过程中,即便以陈珩的心性,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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