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给泼熄了。
涂山葛脖子一缩,只觉得这人是真的完了。
“唉,实则我也不想与柱国大将军为敌,毕竟在下只是一介草民,要如何能与举国之力相抗呢?”
看向如临大敌的邓中治,陈珩悠悠叹了一口气,道:
“可我又实在舍不得符器,你说,该怎么办?”
“……尊驾意欲如何?”
“我也是精通拳脚之术,不如让你我角力一番,谁胜了,谁便赢走一件符器,如何?”
涂山葛一听便知话语里有诈,但为了附和陈珩演下来,还是装成一幅不可置信之色出来。
“这……”
邓中治有些犹豫。
但还未等他多想,陈珩又将剑一拉,痛得童益嚎啕不已。
“只比试拳脚,这是君子之约!希望尊驾能信守承诺!”
见童益那副凄惨模样,邓中治心头一软,还是熄了转头就跑的心思,答应下来。
“放心,我这人平素来最守信不过,是知行如一的君子。”
陈珩淡淡道:
“请。”
涂山葛连忙接住陈珩递过的长剑,继续制住童益,而另一边,邓中治也抖擞精神,脊背一弓,像头大虫般朝陈珩渐渐走来。
等到两人距离不过三丈时,陈珩也不废话,一挥袖袍,一道雷霆就劈头盖脸朝邓中治砸落!
“……卑鄙小人!”
这个距离躲也躲不过了,邓中治又惊又惧,将全身胎息都从口鼻嘘出,强行凝在身前。
但撑不过三道雷,那团胎息便被打散,邓中治扑倒在地,全身都焦黑,血肉模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眼见是不活了。
“你骗我……非君子所为……”
邓中治强提起一口气,啐道。
“实不相瞒,我的胎息也不多了……若你一心要跑,我想留下你,实在是不容易,只能出此下策,见谅。”
陈珩将手依在殿中大柱上,微微躬身,一口气用了这么多胎息,饶是他,也有些头昏脑胀:
“不过,你若肯告知我关于柱国大将军童高路的事,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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