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穿着白衣来报,贾敏之子染时疾夭折了。贾母听了大是伤心,又心疼贾敏,带了贾赦、贾政、邢夫人、王夫人亲去上祭。在林家一整日,直至掌灯方还。贾环看贾母两眼通红、倦容满面的样子,也暗自叹息。第二日一早,贾母又领着儿子、儿媳去了林府。因林家人丁稀落,在京的更只有林如海一人,故贾家是最近的亲戚了。一应礼仪、迎送等事,贾家都要帮衬些。贾母更是亲自坐镇,一则为陪伴贾敏,二则不放心两个儿媳。众人皆劝贾母不可如此劳累,贾母只是不听。幸而林如海之子乃是幼年夭折,并不大祭,只停灵七日便发葬,众人才罢了。
因荣府里这几日并没有正经主子在家,连内外管事并媳妇子也跟去林家不少,家中不免松懈些。贾环这些日子憋的不行,见能管得着他的基本走光,便也蠢蠢欲动。这日吃了早饭,便留在赵姨娘这里看她做针线,看了一会,贾环状似无意的道:“过几日林姑父家出殡,我去不去?”赵姨娘道:“听老太太安排罢了。”贾环嘟嘟囔囔的道:“这回要去我可不坐车了!”赵姨娘听了笑道:“你还记得呢?”贾环道:“我当然记的了!”一想起上次晕车的事,贾环的脸当真青了,便恶狠狠地道:“这回我要骑马!”赵姨娘看他捏着小拳头发狠,越发笑道:“那你就骑马!”
贾环便扑在赵姨娘怀里扭股糖似的道:“我要骑马!我要骑马!我要骑马!”赵姨娘慌忙把拿针的手伸开,又把装了剪子、金刀的笸箩推开,方道:“又作死呢!还不仔细些,看针戳你的肉!”贾环全然把个人安危放在一边,撒娇撒痴的哼哼:“姨娘~~~”赵姨娘只听这声儿,心就软了一半,再看贾环大眼睛一眨、小嘴一嘟,哪里还挺得住,只得哄道:“好好好!你骑马!你骑马!”贾环立刻顺杆爬道:“我现在就要学骑马!”
赵姨娘这可不干了,忙喝道:“胡闹!你小小年纪骑什么马!”贾环还要痴缠,赵姨娘唬起脸瞪他道:“回屋读你的书去!看我告诉老爷捶你不捶你!”贾环哪吃她这套,越发把自己挂在赵姨娘脖子上打悠悠。赵姨娘一手扶着贾环恐摔了他,一手拿着针只能伸在一边,一时左支右绌,拿贾环没法。外间几个嬷嬷正给贾环做节下穿的衣裳,听见里面的话音便知贾环别有所图,因此不过相视一笑,一声不吱。赵姨娘被贾环磨不过,只好道:“罢了,罢了!让你学就是!”贾环听了这话立刻眉开眼笑,在赵姨娘脸上“吧”“吧”来了两口。赵姨娘吓了一跳,“哎呦”一声,又握着脸笑骂道:“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贾环:=口=
待贾环回过神来,感觉精神遭到严重打击,立刻报复性的要求今天就要骑马。赵姨娘只好派了严嬷嬷去找了赵国基来,拿了一吊钱给他,让他去马圈那里打点打点,寻一匹老实驯服的马。赵国基接了钱去了。贾环倒有点兴奋起来,骑马这个他还真是从来没玩过。在原来的时空里那可是真正的贵族运动,大概只有在奥运会的时候他才有机会瞧瞧马术之类的比赛。真是各种帅啊――那些马……还有男人……
赵姨娘看着贾环在地上画圈,笑道:“骑个马罢了,怎么就把你急成这样?”贾环深沉道:“你不懂……”赵姨娘大笑不已。等贾环把鞋底磨薄了半寸,赵国基终于递进话来说马已得了。贾环跳起来就要往外跑,赵姨娘忙拉住他,把那些个厚衣裳一件一件往贾环身上套,把贾环套的套娃似的。又嘱咐仔细小心,骑一刻钟就回来云云。贾环嘴上应着,身子就往外扭。赵姨娘又嘱咐四个嬷嬷管着他,才放他去了。
贾环像颗球似的蹦蹦跳跳到了外院,嬷嬷们引着他到了马圈外面停放车辆的一处空场,赵国基和钱槐、严卓、严立早已在那里候着了。贾环摩拳擦掌的叫道:“马在哪呢?”赵国基往边上一指……贾环如遭雷劈!
这马……这马他哪里敢骑啊!这要是加上他这几十斤,这马得要跪了啊!瞧那颤颤巍巍的四肢、那一片一片的脱毛、那无力晃动的尾巴……
“这是哪里找来的老马啊?!”贾环心中千万头某马在某戈壁上奔过去跑回来,他冲着赵国基道,“你就让我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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