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梦,可笑的是,梦里不知身是客。
康熙猛地惊醒,汗水濡湿了额头项侧,急促的喘息声蔓延在悄无声息的房中,徘徊在雕梁画栋的柱旁,便愈发显得死寂。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一群在外头随时恭候着的下人们见此,以为发生了什么异常状况,便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无事,退下吧。”康熙强自镇定地闭了闭眼。
他只是,又梦到了那个孩子。
“等等,”叫住了正欲退下的魏珠,康熙恍似不经意地问道:“太……二阿哥的状况如何?病情还是没有减轻吗?”
“回皇上,二阿哥现今还昏迷不醒呢,太医们正帮看着。”
康熙烦躁地一甩袖子,一个香炉应声而倒,康熙的声音直直地穿透氤氲的雾霭,冷冽地叫人心惊:“哼,究竟是什么症状,居然治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儿气色,难道朕的太医院里头样着的,竟全是一群庸医吗?”
对于这位喜怒无常的帝王,底下的人既敬且惧,嚣张如魏珠,也不敢掖其锋芒,忙低下头道:“听说二阿哥只是昏迷着不见醒,病情却没有恶化。只是这具体的…奴才也不知。”
“退下吧,退下。”康熙不耐烦地道。
待所有人都撤了出去,空寂的大殿中重又只剩下康熙一人。一阵凉凉的秋风从没关严实的窗口灌入,便又觉得是一阵彻心彻骨的寒。
冷,实在是太冷了。
康熙疲惫地阖眼,承祜,你若来了,为何不与朕相见?
你若未来,又为何频频出现在朕的梦中?
想到梦中粉嫩可爱的承祜说着的一句残忍的戏言,康熙便觉心间刀割一般的疼痛。
——你若不喜欢弟弟,便由我把他带走吧?
犹记得梦中,自己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承祜,你回来!!!!
可那孩子却充耳不闻,只是笑嘻嘻地,残忍而狡黠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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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奇妙的境地,在此处,身轻如云,步履如飘,他迈着步伐,大步大步地跨越着九天重云。
到了最后,出现在面前的竟然是一个繁华而热闹的街道,街道的尽头处,站着一个微微笑着的小男孩,小男孩的旁边,则是一只大狗。
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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