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
“什么?”
两人在惊愕中将刘黎茂抬上了自己的出租屋,方沁又跑下去将沿路的血迹清理了一遍。
采儿撕开那人的衣服,四处查看了伤口。
“小姐,他八处伤口里有八发子弹,手指处有轻微的骨折。”
“你明天给大哥拖个口信,就说他最近在外面忙没办法回去。”方沁皱了皱眉头:“家族的生意有这么危险吗?”
幸好她一直都有随身携带手术刀的习惯,这次真是派上了用场。
她想了想,继续指挥道:“家里的碘伏将剩余的全部拿过来,然后点一根蜡烛。”
“小姐,你不会要在家里给他动手术吧,家里没有麻醉药呀。”沐采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要不我叫韩医生回来帮我们拿麻醉药?”
“现在正是宵禁,他再回来会很危险,就按照我说的做。”
沐采没辙,只得按照小姐的吩咐去准备。
就算让韩医生明天回来,黎哥估计一命归西去。
一切结束后,方沁的额头上多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采儿递上了手绢:“擦一擦。”
她又去探了探这人的鼻息,顿时放下心来:“还好没疼死过去。”
“我将这些染血的衣物处理下,你给他喂两颗阿司匹林。”
方沁胡乱地将用过的医疗绷带和染血的衣物拿了下去,藏在了草丛里。
“好。”采儿又从房间里找来了剩余的消炎药,强行地将最后几片囫囵地喂了进去。
“天啦,赶紧让我醒过来,这丫头要谋杀我呀。”
刘黎茂拼命地叫喊着,始终无法冲破这层黑暗。
渐渐地,药效发挥了作用,他跟着睡了过去。
隔天早上,方沁上班去了,只留沐采在家中照看。
她想起了小姐的话:“烧已经退了,明天你时不时地给他喂一些温水。下午我拿个吊瓶过来,再输上一瓶药水就好了。”
小姐怎么不想想等黎哥醒来之后要怎么解释自己不在德国的事情吗?
她胡乱地翻着桌面的书,要是黎哥将事情告诉大少爷,我们两个都完蛋了呀。
偌大的沙发上,刘黎茂不停地抖动。头不停地晃,却晃不走那令人发慌的画面,他们朝他走近,再走近。他们伸出了苍白的双手,围着他,圈子越来越小……“走开!”
他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身体的疼痛不得不继续让他躺了下去。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摸了摸脑门,一股脑的冷汗。
这是哪里?
他想不通,自己不是在被鬼子送上绞刑架了吗?
这人的动作让沐采儿不得不回头来看他:“这是做噩梦了?”
见那人没出声,起身走到沙发边,只见那人一脸疑惑地打量着自己:“醒了?”
“你——”那人虚弱的声音让沐采有些害怕,仿佛犹如地狱里的恶鬼在呼唤这个世界。
她定了定神,再三确定没救错人后,继续说道:“八年未见,你不记得我了?”
“这里是哪里?”刘黎茂看着站在面前的沐采,十几年前的模样让他叫不出名字。
“这是我跟小姐租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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