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身后的南卦。
葛小伦撸起袖子：
“你个老逼.老人家逼一逼年轻人还是没问题的，嗨，这有啥~”
南卦活动了一下脖颈，露出一身蕴藏恐怖能量的腱子肉，他突然转变成严肃的模样，抽出一把七星剑越过两人冲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纯白十字架，其上方是层层叠叠，数之不清次元裂缝，各种风景如万花筒一般拼凑在一起，不断旋转。
这是在电影里见过的场景，几乎完全一致，而那个十字架上，本来该有一个被命运之矛封印的魔女，每一滴血肉都封印在不同的世界
而现在，康斯坦丁拿着被裹尸布包裹的命运之矛，对准那茶杯举在半空，书页翻到一半，一脸懵圈的灰发魔女。
“次元魔女，我是来谈条件的!”
说是对准不太合适，康斯坦丁的手剧烈抖动，他没想到这柄命运之矛从一进来就自己从怀里飞出来，并且动了起来。
命运之矛上缠绕的裹尸布散发璀璨烈光，燃烧的同时露出那久经岁月却依旧透露锐利的枪头。
“抱歉.要不你先回避一下？”
看到这一幕，康斯坦丁的心其实凉了半截，这代表真扯上关系了。
“嘿，停下！”
康斯坦丁并不想动手，往日无论做什么驱魔他都会提前准备很久，这一次他基本什么都没准备就来了，只是为了搜集一些信息。
但对面的那个‘次元魔女’意外地平静。
她表情有些古怪，蓝紫色的双眸盯着那绽放光芒的命运之矛，似乎陷入了思考。
“Fuck!”
突然，一股力量将康斯坦丁震开，命运之矛在这一刻倒卷炽光，宛若长虹，径直冲向一动不动的灰发魔女，然后.
停留在了对方一米外的位置。
“你就不怕么？”
“怕啊，可你之前不是说不用管他们么？”
伊蕾娜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白瓷茶杯看向那用手指操控命运之矛的身影。
“要是真像拍电影时那样把你封印在十字架上，你哭都没地方哭。”
苏霖轻轻一挥，那绽放炽光的命运之矛，飘回发懵的康斯坦丁手里，但矛头的方向却自动对准了苏霖。
“.”
还有那燃烧却烧不完的圣骸布也和苏霖没有关系。
苏霖忽略对方，转头看向伊蕾娜说道：“已经回到我的世界了，放心吧。”
“这下你看清楚了么？”伊蕾娜撑着下巴，盈盈一笑：“我身上有受到什么影响么？”
除了被自己提前藏起来的那几个光明女神人偶让我觉得你脑子受了点影响。
苏霖苦笑一声，然后就那样盯着对方。
“早知道就改一改剧本了。”苏霖深吸一口气，问道：“万一真让那个乌鸦嘴说全中了，怎么办？”
“那你就想想办法啊。”伊蕾娜将书籍合上，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嘴里。
真是有点任性还不负责任的态度。
“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魔女，而你是全能的上帝嘛。”伊蕾娜食指和拇指夹住啃了一个缺口饼干对准苏霖，嘴角还残留着碎屑，让其看上去更加可爱。
“可万一真正的我也很普通呢？”苏霖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那不是正好么？”伊蕾娜歪了歪脑袋，笑道：“都是普普通通，那就可以一起想办法了。”
“哈”苏霖忽然笑出了声。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大概是看着对方的笑容，某种近乎快报废了的悸动感，又一次在影响着自己。
“生活又不像电影，哪来的那么多兜兜转转。”苏霖嘴角的笑意很快又淡去，他看向对方，说道：“我要是再装傻就不礼貌了，对吧？”
“反正习惯了。”伊蕾娜状似随意地说道，她抿了口茶目光扫了眼手中的书籍封皮：“事先说好，没有下次了。”
那灰色长发飘逸，少女撇过头，那表情究竟是自然还是不自然呢？
不知道，唯独这个时候不想用任何知识和经验去观察，只是想这样看着。
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幕，也从未想过能看到这一幕。
苏霖就这样望着伊蕾娜，他向对方伸出手做出邀请姿势，轻笑道：“当然不会有下次了。”
“那你想清楚了么？”伊蕾娜站起身看了苏霖一眼，背着双手，反问道：“究竟是暧昧上头还是真的喜欢我？”
仿佛是不满他之前的那么多问题，所以在这个时候，少女反而没有立刻回应，而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个问题么”
苏霖笑容不减甚至更盛几分，他拍了拍手，那巨大纯白十字架的后方开始无限延伸，直至变成虚无的色彩。
在那里，大愿天和567座宇宙，还有那艘倒悬乾坤，承载愿海万界三色宝船静静地漂浮在虚空。
仔细一看，还能看到诸天城内的种种景象。
“要和我一起去毁灭宇宙么？”苏霖再一次伸出手，向对方发出邀请：“这是我能想到的，也是唯一能给出的答案。”
“.”
出乎意料，仿佛怎么也没想到这人能别扭到这种程度，但这个回答甚至超过了那直白的两个字。
伊蕾娜嘴角稍微浮现笑意，伸出了自己的手。
“竟然让上帝都堕落了，你这罪大恶极的女人。”
“因为我可是魔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