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种聚合的本能，祂的所有言语所有行动都是为了攘除阻碍将“最初”唤醒。
你说祂有理智吧，祂知道苏霖的战绩都不带怕的。但如果你要说祂没有理智，祂却会根据读取到的钟离相关记忆来行动.
现在“高维俯视者”不在，祂所制造出来的位面暂且还未来到现实，亚当能够分出更多的精力从抗拒最初的牵引。
亚当也没有办法唤醒钟离，支撑祂位格的是空想出来的权柄，祂并非真正的旧日，也不是那位“上帝”。
“如果你们没有其他办法，那么不妨趁这个机会将祂毁灭。”亚当眼神清澈，混沌海逐渐退去露出蔚蓝色的双眸：“祂们很快就能反应过来。”
出于谨慎，那些外神会暂时离去甚至会让自己陷入某种非生非死的奇怪状态防止追猎，但祂们仍然可以接收到外界的信息。
高维俯视者察觉到现状不会太久，因为祂留下的位面离现实很近，最多收到信息有些延迟。
亚当从混沌海内取出“第一块亵渎石板”，在苏霖面前展示：“外神们下次归来的时候我和阿蒙会离去，并用这块亵渎石板堵住神弃之地。”
“至少还能够拖延一些末日到来的时间。”
路明非收起双翼化为人型，毫不犹豫的开口拒绝道：“那你们还是快点走吧，别留在这里。”
亚当和众人并没有什么深厚的友谊，在祂看来，如果苏霖和其他外来者没办法引起更多变量，那么以最小的牺牲换取胜利才是理性的做法。
当然，祂刻意没有提起让克莱恩将源堡转让给阿蒙。
考虑到苏霖对祂“人性”与“神性”的融合起到了一定帮助，也考虑到内斗带来的负面收益，祂不会想要强制击杀那位成为最初一缕意志和本能容器的外来者。
动用混沌海和第一块亵渎石板将神弃之地彻底与外界隔绝已经是祂做出的最大让步。
苏霖没有立刻回答亚当，他先是感知顺着光明神分身体内的神格感知了一下无穷高处降下的灰雾，然后又察觉到神格内的绯红又开始隐约试探。
按道理来说，其实只要等到两日后路明非的冷却CD好了，他们就会有得力帮手，可是钟离还能支撑多久真不好说…
周围的空间开始震荡，那片位面又开始极其缓慢的向现实前进。
“可以给我一些混沌海的海水么？”苏霖看向亚当问道。
亚当召来一道分流，苏霖从中摄取了一些，那仿佛能包容世间一切颜色的海水粘稠而又梦幻。
苏霖带着这些海水，光明神分身来到他的身边崩解回归历史当中，露出里面闪耀着妖异绯色的神格，以及，缠绕在神格周围的灰雾。
堕落母神的施加的影响并不强大，作用仅仅是配合高维俯视者达成条件，减少现实与其制造的维度间存在的误差。
见那些恐怖的巨脸陆陆续续回到屏障外，苏霖朝上方比了一个中指。
他回头看向亚当，说道：“同志，再坚持一下。”
说完，苏霖也没有等亚当答复，从手里抛出一个指甲盖大小六芒星徽章，随后整个人消失在原地，而苏霖原本的位置处，空间扭曲膨胀化为一个带有曲线的球型凸起物。
“有趣。”阿蒙抬了抬那块水晶雕刻而成的单片眼镜笑道：“他的命运消失不见了。”
“我改变注意了。”
“我会帮你们抵御到最后一刻，但如果他没法改变现状，你就把源堡交给我，如何？”
克莱恩一边控制着源堡抵御聚合倾向，一边以秘偶答复道：“那你恐怕要失望了。”
克莱恩没有直接答应阿蒙的条件，他害怕阿蒙篡改话语，找到漏洞。
“失望？”阿蒙打开一道道无尽的门扉，将混沌海分流到这附近的空间中：“我的直觉告诉我，留下能够看到有意思的东西。”
有了阿蒙的全力参与，亚当不必再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对异位面的阻隔上，祂握着胸口的银制十字架，闭上了双眼，表情肃穆。
祂身后的五首阴影缠绕到身躯上，那是源自于真实造物主的人性面自我。
随着亚当缓缓睁开双眸，那双清澈如孩童般的双眼染上一层灰濛濛的阴霾。
祂望向那无法看透的扭曲空间，说道：“以他之前表现过的那种力量来看，可以稍微期待一下。”
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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