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甩来一句话:“管好你自己。”
听说还掷了话筒。
已经越抹越黑,宛云为躲清静,只身来到艺术馆。
最近坏消息似乎格外多。
馆长的恋情甚至没有熬到《希望》干透,就已经毫无希望。
“我偶尔想,是不是自己的问题,”馆长四肢摊平躺在地上,依旧像半个葫芦,除了他的表情看上去略有些伤心,“云云,你说是不是因为我总是没有用心去恋爱,所以结束关系一般都比较快。”
宛云正注视保险公司的人将油画搬走。
过了会说:“并不是你的错。”
即使用心对待每一段关系的人,依旧会遇上失败的恋情。
遇上什么人,爱上什么人,和什么人顺利在一起,大抵要倚靠运气。
“下次记得多烧香行善。”
馆长终于肯爬起来,他很哀伤的说:“……烧香有什么用呢?能保佑这些吗?云云你看,我都已经到这把岁数了,即使健健康康,也只能再活个六七十年而已……”
话虽如此,馆长看起来似乎真的有些难过。
“我原本想把这艺术馆这重担托付给你。”
宛云笑笑。说实在,她依旧对回归李氏兴趣缺缺。但现在……不提也罢。
时间不如意十有□,走出去后,周愈的车停在艺术馆。
“云云?”周愈走下车。
宛云对两人“偶遇”见怪不怪。此人非善,多年后又如鬼魅般出现,理应继续不闻不问。但说实在的,如今她根本就不在乎了。
但想到什么,宛云走过去问他:“今天早晨你在哪里?”
周愈笑说:“怎么?现在就开始着急对我查岗了?”
她没说话。
今晨出门散步,清楚看到一辆车泊在半山别墅门口,似乎等待良久。可惜山间雾大,只能看清楚车的颜色,待走过去,那辆车转眼已经不见了。
如果细查也能清楚,但宛云怕是他又怕不是他。
正在这时,对街突然跳出几个镜头,对准两人咔嚓咔嚓。
宛云还未来得及反应,周愈拉开车门,推她进去。
“先上车。”
车风驰而过,身后几个人追拍车牌。
简直可以预想明日的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