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后威武。”
沈渔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啊?你这样夸奖我?”
杨后很高兴,如果背后有尾巴说不定都摇了起来了。
“评判一个人好坏与否,在于她是不是站在大义和自己人的一边。
杨阿姨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且敢于去做,是天下一等一的豪杰。
河北在立国争霸时候,站错了队,加上一直拥有最先进的农耕技术和最好的田亩,所以一直以来,赋税最重。”
另一个时代,唐玄宗天宝十年,李华的《安阳县令厅壁记》中还记载着“以河北贡篚征税,半乎九州。”意思是说,河北地区征收上来的赋税,占到了全国的一半。
当然这有一些夸张,但是河北等地的赋税之高之重,实在是太多了。
这个时代,可怜的河北也是一样,再次站错了队,再次更惨。
唐朝,河北最终站在了安禄山一旁,其后更是养出了好几只强军,就是不服大唐,和大唐往死里干,也就是这个原因,因为太他娘的不公平了。
“大乾立国以来,对河北税赋很重,河北将门更是为国家出生入死,南征北战,流最多的血,挨最重的税,以前地广人稀的时候还行,再怎么咬咬牙就行了,老一辈知道当年站队错了,可是现在,人口暴增,土地不变,而朝廷没有钱了,那么加的税赋,嗯,既然已经苦了河北,那么可以再继续苦一苦河北。同样,过了一百二十年,为什么河北人还要承担五代以前的错误?
尤其是加税上,所以各地加一点点,同样比率下,你们加的更多,这时候,你们能怎么样?
杨后当然看不起太子了,他的仁厚对于河北人来说不值一提,相反,在他的手中,河北反而要更加的忍一忍,来为大乾的其他地方做表率,至于说在朝廷上诉苦……河北一州之地承担了那么多苦,自然要继续承担下来,别的州怎么会允许减轻河北的税赋,让自己多加点担子呢?
这是历朝历代都知道的事情,天子当然知道此事,后宫里也有河北将门的女子,会给其中一家一些优待,可是这种优待,是从狼身上割肉给狼吃!
跟了太子,其实是当了叛徒,而且是杀自己人喂养别人的叛徒。
所以,对于河北将门来说,要么忍着,要么干他娘的。
河北将门有的只是武力,可是太子仁厚又不敢用,所以还不如和天子合作,做天子手中最锋利的刀。
至少……”
沈渔叹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我看邸报,河北的税赋减轻了,真的下调了三成,这就是和天子合作的好处。
作为投名状,需要当刀子。
可是,谁能拒绝兴高采烈的去砍那些朝廷大佬们,比如郑家,出过几任兵部尚书,他们可是一直克扣河北将门的军饷、奖励、抚恤等等,还把你们几十年来在朝廷上怼的无话可说,让大家觉得你们无理取闹。
现在,多爽?”
说完了这样一段话,沈渔有点忐忑不安的问道。
“杨阿姨,我说的对吗?”
……
今天的会面,当然就此就结束了,在场的人,离开的时候,看着沈渔的目光就像是看着死人,啊不,疯子一样。
大家首先非常佩服沈渔,受限于时代的局限性,绝大多数人,包括太子妃等人,到现在才明白,废太子的可能还有一个含义。
大家都觉得老皇帝支持不了几年了,怎么都不会大动干戈,但是谁能想到,老皇帝是真的对太子失望了。
就像是当年曹操扶持曹植,就是看到了世家的危害,而后,果然曹丕的一系列操作,为曹家的灭亡埋下了伏笔。
大家今天听得很过瘾,自然知道沈渔捅了多大的马蜂窝,他居然敢说真话,泄露朝廷机密!
其实,仔细想一想,也是,能来的都是名门望族的人,大家也知道情况很不对劲,但是,真的没有人能想得这样的深。
“好了,我在城南的军营中,给你个任务,把我女儿叫来,她太顽劣了,居然连一声娘都不愿意叫,真是没有理数!”
杨晚晴狠狠的,非常欣赏的看了一眼沈渔,报复的说道。
今天沈渔的话,也许不会传遍天下,但是大门望族一定会记录此事的,然后他一下子糟蹋了两个,不但骂薛玉华妇人无知,也把自己骂成又黑又丑,真是岂可修,啊不,太过分了!
“能做到吗?”
“当然可以,要是不够,磕几个头?”
沈渔的态度愈发的恭敬,身后的薛玉华的脸色已经又一次变白变青了。
“磕头就不用了,你既然能说会道,就和她唠叨一下为娘的苦心吧。”
话说到了这里,杨晚晴哈哈的笑了一声,向外走去。
“啊,嫂嫂,这些恶客终于送走了,你们别生气,毕竟你们打不过她,我刚才是乱说的,你们不要记在心中。”
回过头,沈渔笑的非常的灿烂,就像是偷了鸡的黄鼠狼一样。
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薛玉华看着沈渔,再次的狠狠的看着沈渔,最终一口血吐了出来。
她刚才,真的被沈渔气成了内伤。
“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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