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的话未免显得欺骗，承认的话又有得意之嫌，都不太好。
“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赵姬见杨明不回答，情绪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此时的赵姬虽然有着肆意纵情后的快乐，但又何尝没有恐惧，毕竟，之前她踏进的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为什么得意？”杨明问道。
“让哀家堂堂太后承欢于身下，难道不值得你这样的男人得意吗？”赵姬几分怒气几分幽怨地说道。
“太后为什么这么说？明明是我承欢于……”杨明故作委屈之状。
“你？”赵姬怒指杨明，饱满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在她的脑海中，已经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方才的画面，在浴池中时尚且好说，但在随后，好像真的是如同杨明所说的那般。
杨明伸出手掌握住了赵姬的手指，看着面前的赵姬，杨明不由有些庆幸，还好，他来到咸阳的时间并不算晚，赵姬还没有蜕变成为那个肆意妄为、跋扈而无脑的赵太后。
“唉。”迎上杨明温柔中又带着怜惜的视线，赵姬所有的怒火最后只化成了幽幽的叹息，“只希望你不会让哀家日后后悔今天的事情。”
赵姬终究不是宣太后那样的大女人，宣太后以唯我独尊的气概视所谓的规矩于无物，而赵姬却只是一个小女人而已，她有着纵情的欲望，但同样也有着对放纵的恐惧，她在自己的欲望与恐惧中挣扎着。
如果在赵姬的身上，是恐惧战胜了欲望，那么她或许会成为一个及格的太后，但若是她的欲望战胜了恐惧，她就会变成一个肆无忌惮的跋扈之人，最终因为自己的欲望走向不可挽回之地。
而杨明幸运的是，他来到咸阳的时间正是赵姬的人生转变之时，他若是来的太早，赵姬还在用自己理解中的太后范式来规范自己，不会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他若是来的晚上一点，遇到的赵姬可能就是在放纵中堕落的那个蠢太后了。
随着最后的一缕阳光消失的西山，赵姬整理了一下衣裙，对杨明道：“你该离开了，今晚就让惊鲵与你一起回去吧。”
“惊鲵？”杨明意外道：“这算是奖赏吗？”
“奖赏？”赵姬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才笑道：“是啊，这就是对你的奖赏，看到你服侍哀家服侍的还算不错的份上。”
“那我就多谢太后了。”杨明笑道。
“切，毫无诚意。”赵姬嗤笑道，但对杨明的谢意却是坦然受之。
夏日的星空很灿烂，只是，六月的关中哪怕是在晚上，气温也算相当的灼热，寝宫中的赵姬坐在宽大的梳妆台前，在渊离的服侍下，褪去了发间的金钗玉簪，用清水抹去了唇间残留的胭脂。
看着铜镜的艳比花娇的倒影，赵姬有着恍惚，这是自己吗？
也许哀家真的没有错吧？
只是，似乎有点热啊，倒是杨明那里，似乎一点也不热，对了，他的身体是冰冰凉凉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