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香菱说道:“去寻了烧伤膏药来。”说罢又对莺儿说:“被晒伤了又不擦药,明儿脸上破了像,看哪个肯娶你。”莺儿哽咽说道:“我今日立誓不嫁人,只伴着奶奶一辈子。”宝钗听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道:“谁要你做伴了?我自有爷伴着呢!”
一时,香菱寻了药膏来,宝钗又瞧着她给莺儿搽了药,便对她说道:“你向来是个有主见的,怎的今日也做这没脑子的事?难道我不知初霜不安份么,早几日庄上说有十几个小子等着配人,我思量着随意打发她配个小子就完了,你倒好,今日跟她扭打起来,她嘴里那些没根没据的话吵嚷出去,岂不坏了我的名声,虽说我身正不怕影斜,只是底下这些人,你也知道,无风也要掀起三尺浪,更兼之若传到外面去,伤了爷跟陆府的脸面,只怕我也不用活了!”
莺儿又羞又愧,她跟着宝钗往宫里住过一段时日,也曾见识过深宫里头的尔虞我诈,今日全因亲耳听到宝钗被人编排,这才会一时冲动跟初霜闹了起来,宝钗又说道:“哪个内院里没几个像初霜这样的丫头?我气的是你被人利用还不自知,她正是打了主意想借你跟初霜的口,将编排我的话传出去。”
莺儿跟香菱皆是一愣,她听宝钗说的不是初霜,便怔怔的问道:“奶奶说谁利用了我跟初霜?”宝钗被气笑了,答道:“还能有谁,我问你,初霜跟谁最亲近?”
莺儿说道:“小夏?”见宝钗瞪着她,她恍然大悟又道:“是初雪,初霜跟初雪顽得最好。”
宝钗说道:“初雪这丫头颇有些心机,屋里的小丫头们最喜欢跟她一处顽,往常我内室里的一些事,只你们几个知晓,初霜在外头服侍,往哪里去听说的?不是她去说,难不成是你们几个?”
香菱跟莺儿还一时还未反映过来宝钗说所说的,宝钗便又道:“初霜是个蠢人,她不过是给初雪做棋子罢了,打发也就打发了,只是这初雪行事向来滴水不漏,要寻她的错处也不是易事。”
莺儿气道:“枉费我还拿她当姊妹看待,她竟是这样的人。”宝钗说道:“你们瞧着,再过几日,她该来给初霜求情了。”莺儿急着问道:“那奶奶打算如何发落初雪?”宝钗说:“她差事当得再好,架不住年龄已渐大,也该放出去,明儿喊了她老娘来,只看她老娘是个甚么意思?”
莺儿冷笑一声说道:“成日家想着做小老婆,她老娘能是个甚么好货?好不好拉她出去配个小厮就完了。”
一旁的香菱怔了半日,对宝钗说道:“怎的总想着去做姨娘?又不是那吃糠咽菜的人家,难道做别人的正妻娘子不好?”莺儿便说道:“都如你这般想,这世上也太平了,寻常人家哪个能供得起锦衣玉食?便是你有那好雕梁画栋的屋子住着,难不成还去住那茅草屋。”香菱想了想,说道:“若是那人对我好,便是住茅草屋吃糠咽菜我也愿意。”
宝钗看着香菱发怔,一时又想起白日里王氏说的话,她问香菱:“赵三儿家既不让叫住茅草屋,又不叫你吃糠咽菜,你是个甚么打算呢?”
香菱脸上羞得通红,跺脚说道:“好好得说到我身上做甚么?奶奶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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