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后霍的一声站起身来,满脸的难以致信,一时又惊又惧,问道:“哥哥这信儿可准了?”薛谦一脸的严肃,回道:“虽不是十分的准,但也有七六分的可能,况且这说出来便是掉脑袋的罪,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才是。”薛译呆了半晌,记起二十年前夺嫡之争,朝臣被牵连者多达半数,他原在京中备考,家里老太爷一日传了三封家信催他弃考回金陵,经此一事,老太爷更是下令,凡薛家子弟者三代之内不可入仕。
薛译过了半日方回神,他问道;“哪个儿媳妇,先前从不曾听闻半丝风声,哥哥又是怎的知晓的?”
薛谦瞧了他一眼说道:“你忘了?那年宁府死了儿媳,打发人到金陵去借银子,张口就要五万,又来寻上好的棺椁,我还疑心了许久,暗道便是死了老子也不过如此,一个儿媳便这样大操大办,更听闻连宫里也打发人来祭拜,不想她竟是身份不凡,前几日宁府里赶出一个姓焦的老爹,又被我手下使唤的一个小厮打听了出来,你瞧瞧,连咱们都已听到了,今上又怎会不知?贾府连这样的事都敢沾染,少不得王史两家都是知晓的,只瞒了咱们薛家,幸而家里已跟他们断了往来,这可是灭门的大祸,贾府真真要坑死咱们家了。”
薛译听后,立时便下了决心,说道:“既如此,便先送几个哥儿出去,咱们且在京里探听风向。”薛谦点点头,一时又问道:“那缅甸国各处庄园今年可叫人去瞧了没有?”
薛译听薛谦提起缅甸国一时惊的瞪大双眼,原来那年他与侄儿薛蟠到缅甸国做生意时,薛谦便暗地里叫他打点一些庄园以备不时之需,此时听薛谦提起,不禁追问道:“事情果真已经坏到如此地步么?”薛谦见薛译唬得脸色青白,便摆摆手说道:“你莫多心,那不过是实在无法才留的一条退路,总要打点的齐全些我方能安心。”
薛译听后便说道:“今年蟠哥儿回来时,已打发人看了,都很妥当,蟠哥儿还从洋人手里弄了两艘大船,只是这东西不好弄回来,蟠哥儿便将船改成了商船,专往东洋一带去的。”
薛谦又与薛译商议了半日,便打发人去请了家中各人来,不一会子,王氏与冯氏,薛蟠携了韩氏,并有薛蝌,薛蟪,连那薛宝琴亦来了。
见众人都到了,薛谦便转头望着薛蟠问道:“京里铺子打点的如何了?”薛蟠便说道:“爹爹放心,底下重要的都暂时叫先收了,只是明面儿的铺子酒楼还照常开着。”
薛谦点点头又对薛蟠说道:“等会子你打发几个可靠的将蝌哥儿,蟪哥儿,和琴丫头连夜送到远处的庄子上去,不要声张,除了近身伺候的,余者一个不带。”
王氏听了大惊,说道:“事态何以严重至此?金陵族中子弟之事与咱们何干,老爷此时叫人送到他们,他几个哥儿姐儿又小,身边没个人瞧着,这哪里能放心?”薛蟠亦急着问道:“爹爹难不成是得了甚么消息不成?这样急急忙忙的送走,庄子上一时又未打点好,去了可怎么着呢?”
薛谦瞪了薛蟠一眼,沉声说道:“莫要慌张,我倒不是担忧被参之事,咱们已出了宗,这事不相干,只是眼下京中局势变换莫测,一时不慎便要被牵连,这才送走哥儿姐儿几个避一时,以防万一罢了。”说罢,又对薛蟠说道:“送走蝌哥儿几个后,你带了你媳妇儿往你岳父家住些日子。”
薛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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