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真是难为你如此有心。”
宝钗便道:“我妈在家一直惦记着你,只是一向不得闲儿,这回我来妈妈嘱咐我一定要代她来瞧瞧你。”说着又问道:“怎么吃了这些日子的药还不见一丝起色,若是不好,瞧着换个方子也罢,别白白耽误了。”
王熙凤听后眼里含了眼泪说:“替我回去谢姨妈,姨妈荐的郎中是极好的,只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罢了。”宝钗连忙说道:“你一味的如此想着,身子自然好不起来,只管把心放宽,比那药还有效呢。”说着又指着巧姐儿道:“你不知道,今儿我遇到巧姐儿,她想着园子里芙蓉花开得好,你又不得出去看,便摘了几支回来给你瞧,有这样贴心的女儿,你这病也该去一半了。”
凤姐儿瞧着巧姐儿手里拿的芙蓉花,便对巧姐儿道:“难为巧儿一片心意了,谁跟你一起去的,外头日头正大,可晒着没有?”巧姐儿红着脸对凤姐儿笑着说:“不晒,我专捡花荫处走的,妈妈闻闻芙蓉花香病也该好了。”凤姐儿听了,果然心中十分熨帖,又对着外面喊道:“丰儿,进来寻个花瓶,把姐儿摘回来的芙蓉花插起来我瞧瞧。”只是连喊了几声也不见外头有人应答,那凤姐儿便恨声骂道:“这群作死的小蹄子,瞧着我病了便躲懒,明儿身子好了定要治治她们。”宝钗便道:“是不是?我才说要你放宽心,你又动起气来。”说着接过巧姐儿手里的芙蓉花插到案上一个美人耸肩瓶里,又倒了一盏茶给凤姐儿,凤姐儿接了过来吃了两口放在炕桌上对宝钗说:“你是来作客的,竟让你动手,真是失礼了。”
宝钗回道:“我并不是那等斤斤计较之人,何必说这些生分话。”凤姐儿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可见老话说的墙倒众人推是极对的,如今我还没死呢,一个个倒都猖狂起来。”宝钗回道:“你如今病着身子还去再意外头人?只管养好自己的身子是正理。”
宝钗又与凤姐儿说了一会子话,见她精神已有些不济便领着巧姐儿出去,只是此时院子里没有丫头在,宝钗不好将巧姐儿一个人丢在此处,便在廊子底下陪着巧姐儿说话,过了半日,平儿回来了,见宝钗在廊子底下坐着顿时一惊,问道:“宝姑娘怎么坐在这里,如何不进去与奶奶说说话。”说着又朝耳房里喊道:“丰儿,小红,怎么放宝姑娘一人坐在这里?”
那耳房里自然无人应她,宝钗摆摆手示意凤姐儿已经睡下了,她说道:“我已与凤姐姐说了半日话,此刻她已睡下了,只是院里又没有小丫头,也不见姐儿的奶嬷嬷,我不敢丢下巧姐儿一人,便跟她在此处说话专等着你们回来呢。”
那平儿听了便气道:“这群小蹄子又躲出去了?如今真是越发懒了,好不好明儿全打发出去。”宝钗见平儿一向温和的人也动起气来,便心知这并非头一次,平儿转头又问巧姐儿:“姑娘,你的奶嬷嬷跟小丫头们呢。”
巧姐儿轻声回答:“奶嬷嬷在跟张婆子她们斗牌,丫头们也不知哪里去了。”平儿一听,脸都气青了,只因此时王熙凤还睡在屋里不好声张,薛宝钗对平儿道:“这话因你奶奶身子病了,我不好对她说,只说起来这奶嬷嬷也太不像样儿了,跑去与人斗牌连姐儿也不管了,姐儿独自跑到园子里去摘芙蓉花,那紫菱洲四周皆是水,池子又深,跌进去可怎生是好?如今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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