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后廊上七太爷的孙子薛虬与薛询两个当众吵起来了,引得众人都围观起来,真是将家里的脸面也丢尽了。”
王氏听了奇道:“这却是为何?他两家隔的又远,平日也不曾走动,怎么就不顾脸面的吵起嘴来了?”
原来这薛虬在东市里挂了薛家的招牌经营头油生意,平日与薛询八杆子打不着,偏今年春上两人都看上了韩家姑娘,便托人去求亲,这自古哪有叔叔与侄儿夺亲的,一时两人倒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最后这韩家到底挑了薛虬做女婿,薛询被当作笑柄自然气不过,又有人一旁挑唆着,便在薛虬家对面也开了一家经营头油的铺子,两家暗争暗夺的闹得跟仇人一般,今日遇到一处不知怎的拌起嘴来,倒打了一架。
王氏听了便皱眉说道:“这两人为着一个女人做出这些糊涂事来,也不怕惹人笑话,难怪上回见了薛虬的娘与询太太,两人都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薛谦对王氏正色说道:“族里各房中,那些关系远些的,平日能不见便都推了,没得见了还心烦。”
王氏自然道好,又细细劝慰薛谦,薛谦叹了一口气说:“别的都还罢,只怕有一日他们惹事了,咱们还要被牵连呢。”
薛宝钗听了薛谦讲了半日,又见薛谦发了这样大的感概,便知他定是心内有计较的,原本宝钗自穿越过来也是想着自己关好门过日子便成,哪知经过了前几年薛虹打伤巡府公子,又有薛蜒打死人,宝钗便存了他们这一房搬出去的心思,只这搬出去是大事,宝钗一个姑娘自然不能随意开口,此时她见薛谦也起了这样的心思,便转头望着王氏说道:“我看爹爹说得很有道理,便说因前几月蜒大哥打死人的事,如今连累得咱们家也要被人议论,便是以后哥哥和蝌弟出去考学,若有人存心人提起这事,怕也要被连累呢。”
王氏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又想起以后孩子大了说亲事,若因这些事被人诟病那可真是冤枉,薛谦又对王氏说;“我心里隐隐约约早已有个主意,只是事关重大,还需等译弟回来从长计议。”王氏便追问是何主意,薛谦便对王氏说:“这家里如今闹得这样,我想着便是搬出金陵也罢了。”
王氏听了果然大惊,她素知薛谦的脾性,如若不是被伤了心,定是不会起这样的心思,便追问:“咱们家这一二百人口,要迁走可不是易事啊。”薛谦看了王氏一眼淡淡说道:“我不过说说,哪里就是现在要搬,再者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薛谦和王氏两人又随意说了两句,便都闭口无言,宝钗心知这是大事,薛谦必要等薛译回来再细细商量,只是眼下他们有了这心思,想来搬出金陵是迟早的事,不过照此情形看来,他们必定是要搬到京里去的,宝钗低头看着挂在身上的金锁默默想着,到底如果万一搬出京里去,可不要再扯牵出甚么金玉之说啊。
王氏因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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