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远远地一眼就好”。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病倒?
“什么病?师父连蓉蓉的眼睛都能治好,那她呢?”杜蓉蓉觉得有什么已经脱离身体。
白墨尘哽咽着说道“不治之症”。
不治之症?!
杜蓉蓉呆怔住,脸上有凉凉的东西掉了下来,心仿佛被什么掏空了一样。那人活的好好地,她可以安心离开,走的再远,至少两人还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那人不好,她又怎么可以,怎么能?
白墨尘垂着眼睛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泪,瞟了一眼瞬间跟失了魂儿一样的杜蓉蓉,他勾了勾唇,既然走,就走的了无牵挂些,省的他一边找女人一边还有担心自己的两个徒儿哪个突然要死不活了。尤其是眼前这个,她的以筠哦,可真是吃了不少苦,那病虽不致死,却不是做了假的,相思病么,可不是不治之症!
白墨尘这次是真走了,可害苦了某些人,宝儿一回来找遍了几个屋子都没有看到自家小姐,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连柜子都翻过了。
杜蓉蓉并没有搬离多远,本来是出了广阳城的,因为要医治眼睛,硬是在白墨尘的要求下搬了回来,在城郊置的院子,和王以筠的一东一西,虽然不远,但也不近,宝儿找遍了屋子才在桌底下看到了一张字条,若不是跟了杜蓉蓉许多年,此刻这字条上的字她定是看不出来,潦草的字迹显示出主人急躁的心情,她有多久没有见过自家小姐这样写字了,应该是头一次吧。
*
偌大的院子,和她的小院子比起来,不知要空寂了多少,连棵树植都没有,这要到夏日连个乘凉的地方都没有,杜蓉蓉看着空无一人的院落,心中的恐慌更甚,她竟然怕就这么再也见不到那人。她活着怎么都好,可真要是那样的话,她简直不敢想。
杜蓉蓉是循着白墨尘所说的来的,两年未见那人,此刻心中喷涌而出的思念另她措手不及,她从来不知道除了家中的爹爹,还会有这么一个人让她如此在意,在意到整个心都在隐隐作痛,她怕,没有一刻这么的让她害怕。
她刚走到主屋的门外,就听到里面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她几乎是抖着双手去推开的那扇门。
屋内的人伴随着咳嗽,语调沙哑的不成样子“不是让你去好好睡一觉吗,怎么又起来了”。
杜蓉蓉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了靠坐在床上的人,都这个模样了,怎么还在看书?她想都没想,走过去一把夺下了那人手中的书,扔到了一旁。
王以筠呆了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回过神后可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在杜蓉蓉以为她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却果断干脆的闭上了眼,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是要干什么?
“王以筠”
她一定是在做梦,蓉蓉已经走了,已经走了。王以筠一边想着,眼泪顺着眼角就滑了下来,她闭着眼,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最后可能觉得眼泪太多,索性把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杜蓉蓉坐在床边看着痛哭失声的人,她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这人其实是有多么脆弱,因为她的拒绝,她几乎放下了一切的尊严,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
“以筠,我是蓉蓉,我回来了,你看看我”杜蓉蓉此刻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那个罪魁祸首都是她杜蓉蓉。
王以筠用双手捧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流的更加汹涌,她摇着头“不,你不是,蓉蓉她不爱我,她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杜蓉蓉再也忍不住,伸手用力的抱住她,眼泪也不住的往下掉“不走了,我以后不走了,你别这个样子,好不好,我难受”。
两人不知道这样抱了多久,杜蓉蓉想起白墨尘说的话,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她终于看清楚自己的心时,她们却要面对天人永隔的可能。
“以筠”
“……恩”
“我是蓉蓉”
“恩”
“我的眼睛恢复的差不多了”
“恩”
“你哪里不舒服?”
“……”她哪里都不舒服!
“以筠,我们去看病好不好?”
“……”王以筠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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