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船头吹海风。
海的味道咸咸的,带着一些腥气,并不好闻。但大抵是习惯了,又或者其中的清爽让人愉悦,我也并未觉得这有多难受。
切尔斯齐走到我的背后,习惯性地将披肩搭在我的肩膀上:“萨罗米大人,为什么要告诉那个鱼人您的身份?”
“为什么不告诉他?”我反问。
“会很麻烦的。”切尔斯齐叹了口气道:“虽然可惜了那颗恶魔果实,但果然还是让他下船吧――我觉得,这是一种最合适也最方便的解决方法。”
“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切尔斯齐,决定的人也应该是他。”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如果他提出下船,你就告诉他:我萨罗米不会待在原地不动、也不会走任何的回头路,如果他觉得他一个人也足够跟得上我的步伐,那么不妨试试。我就在这条船上,他要走或者要留,我都等着他来杀我。”
“……”切尔斯齐沉默了下,开口道:“您是在用这种方式留范德.戴肯下来么?以自己名作为诱饵。”
“不仅仅是这条命,切尔斯齐。”我纠正他:“我告诉了范德.戴肯,我住在白塔。”
“什么?”切尔斯齐有些吃惊,或者说是失态,他很少这么失态:“您居然把这种事情都告诉了他。世间的人都知道,圣地玛丽乔亚是世界的中心,而白塔是圣地中的圣地,天龙人的掌权者居住的地方!您居然把您的身份完完全全地告诉了他!”
“所以我说,我开出的价码不仅仅是这条命。”我轻笑:“你刚刚说把他放下船是最好的选择?其实不是呢,放他下去,我的身份必然会曝光。一旦曝光,想要杀我的人不仅仅是范德.戴肯而已……那些对天龙人不满的人、嫉妒的人、有仇怨的人,甚至是世界政府,都会想方设法找到我,杀了我,或者软禁我,又或者可以研究下这具身体。啊……切尔斯齐,你看,这多美好。”
“当所有的人都被搬上了这个舞台,不管有什么样的恩怨都可以在这个舞台上结束。那些会挡住我来往之路的人都会成为舞台上的木偶,当然我也是一样……像这样,谁演的好,谁能最后活下来,一切都将成为悬念,直至真正闭幕。”我睁开眼睛,回头看着他:“只是一场舞台剧而已。再沉重的历史、再辉煌的过去都只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它们早已和尘埃一起成为了铸造这个世界的基石,现在重提也好、再次演绎也好,都只不过是一场无法背负曾经厚重的戏码,博人一笑、或者惹人撼动。而现在,为了历史而重新出现在这个舞台上的我们,比起历史本身还要更加无力,因为再怎么做也无法改变过去。”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无论国仇家恨又或者是个人的不满,我都坦然接受。”我抬步往回走,与切尔斯齐擦肩而过:“告诉那个鱼人,他只有一天的时间,来决定是下船还是继续待着。也告诉全世界,我就在这艘船上,哪儿也不会去!我会等着他们,来找我……”
“是,我的船长。”背后响起切尔斯齐的声音。
尽管这是个十足唠叨的副船长,但切尔斯齐在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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