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慕冬开车朝鸿鹄山庄去了,这时候已经快半夜两点了,整条路上基本没什么车,那个鸿鹄山庄就在路边,大招牌旁边挂着两个灯笼,照亮了招牌一侧写着餐饮、住宿的字样。
大门半掩着,乔慕冬将车开过去,按了一下喇叭。在这寂静的深夜中,喇叭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很快大门就被人从两边拉开了。
乔慕冬并没有把车开进去,而是就停在了大门口,从车上下来的同时,就按了中控锁把车门锁上了。
除了开门那个年轻人,又从里面急急忙忙跑出来三个人,见了乔慕冬,直接问道:“钱呢?”
乔慕冬摊开双手,“钱在车上。”
有人催促他,“你把钱拿出来我们数一下,没问题就放人。”
乔慕冬说道:“少废话,跟你们老大说好了,带何喻过来就把钱给你们。否则一切没得商量。”
那几人面面相觑,大家都是跟着人混的,谁也拿不定主意,只能等江哥来决定。
于是有人去给江哥打电话,有人催促乔慕冬:“你把车开到里面去。”
“不,”乔慕冬直接拒绝了,“就在这里等吧,怕什么。”
这里临街,虽说是深夜,但是总有零星经过的车辆。乔慕冬担心的是这里不只这些人,或者还有带了刀跟钢管之类的,真动起手来了,也好引起人注意。而且他车子有防盗警铃,这些人要撬门的话,警铃在半夜响起来,动静是有些可怕的。
江哥接到电话通知的时候,付晨山刚好到了这边的农家小院,于是他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让他等着。”
付晨山是一个人来的,江哥让人去楼顶上去确认后面还有没有车子跟过来,以防他报警。
付晨山把车子开到院门口停了下来,他走下车,看到打开的院门里站了三、四个人,于是走上前去,问道:“何喻在这里?”
江哥朝他走过来,说道:“付先生是吧?”
付晨山听出来他的声音,直截了当说道:“钱我带来了,你让我见何喻。”
江哥看他确实只有一个人,心想自己这边加起来五、六个人,总不会吃亏,于是让人把何喻和何武通都带了出来。
何喻在房间里被关了许久,无论何武通说什么,他都一概当做没有听到,这时候隐约听到外面的人声,接着有人开门让他出去,他以为是乔慕冬过来了,顿时觉得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些。
然而被人带到院子里,才借着侧墙上白炽灯微弱的灯光看清来的人是付晨山,何喻一时间轻松的心情全部消失,他转头看向江哥,说道:“我跟这个人只是普通朋友,何武通有什么资格让他来替他还钱?可不可以请你让他走?”
江哥说:“这怎么说呢,你朋友自愿来的,我可没强迫他,有没有资格这种话,咱们说了也不算是吧?”
付晨山的目光落在何喻身上,见他脸颊上虽然有瘀伤,但是整个人看起来情况还好,语气也算是还有精神,于是稍微放下心来,这才看向何武通,问道:“你是何喻的爸爸?”
何武通有些讨好地看向付晨山,“付先生,我是何喻的爸爸,小时候你还来我们家里玩过,你不记得我了?”
何喻闻言,怒道:“何武通,你要不要脸!”
何武通连忙道:“小喻,你别生气。”
付晨山对何武通也很难有好感,他以前听何喻提过他的父亲,是个抛弃了妻子和儿女的不负责任的男人,何喻从小就恨他,这种憎恨的感情在十几年过去之后,逐渐变得淡漠以至于遗忘。那时候的付晨山也是厌恶这个男人的,甚至有些感同身受地替何喻恨着他。
何武通这时候把希望都放在付晨山身上,哀求道:“付先生,求求你帮我这一次吧,他们会要了我的命的。”
付晨山说:“钱我可以帮你还,但是我要你发誓,这次还了钱之后,你再也不要出现在何喻的面前。”
何武通闻言,连忙道:“我保证,以后滚得远远的,不会再回来见何喻。”
何喻忽然重重推了何武通一下,推得他往后跌去,险些坐到在地上。随即何喻便被人拉住了,可他仍然情绪激动,指了何武通说:“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我替你还钱?我从小长大你管我没有?我读书你给我交过一分钱的学费没有?我不会替你还钱,今天就算死在这里,我也不要替你还钱!”随后,他又对付晨山说道:“关你什么事?就算他是我爸,那也是我何家的事情,我没有找你,是他们非要给你打电话,我不想找你,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也用不着你替我出头!”
“小喻!”付晨山想劝住他。
可是何喻情绪实在激动,身后两个人竟然没能拉住他,被他给挣开了,他冲到江哥面前,抬腿朝他小腹上踢去,随后扑上去用手臂绞住他的脖子。
江哥伸手使劲想要把他手臂掰开,竟然没能掰动,身后两个兄弟帮忙想要把何喻拉开,竟没人能拉得动。
江哥的脸都憋红了,身后那两人只能改作了拳打脚踢,想要让何喻松手。后背和肩上被人用力击打着,何喻不是不痛,却是抓了江哥不肯放。这种打架的方式他曾经在监狱里试过一次,不要命的打法,自己死了也要拖一个人陪葬。
付晨山怎么会看着何喻挨打,他上前去,抬腿用力踢在其中一个人的腰上,那人被踢得退后几步,也顾不上何喻了,朝着付晨山扑打过来。
江哥本来只带了九、十个人在身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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