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他打的。”
何喻轻声道:“对不起。”
付晨山看着他,“又不是你打的,你道什么歉?”
何喻道:“我替他向你道歉。”
付晨山说:“他有什么资格要你替他道歉。”说完,付晨山很快又说道,“你知道吗?我咨询过我律师,我现在受的伤已经足以构成轻伤的标准,只要我报警,乔慕冬就会被警方以涉嫌故意伤害的罪名拘捕。”
何喻心里陡然一紧,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乔慕冬是办了保外就医从监狱里出来的,他一旦涉及刑事犯罪,不但保外就医立即中止,还会算作累犯加重处罚,怕是要进去坐上好几年才能出来。
乔慕冬坐过牢的事情,就连付晨山都并不知道,所以他看到何喻紧张的样子,忍不住讽道:“你就这么紧张他?”
何喻知道自己有些慌乱,他在床边坐下来,一心只想着怎么才能打消付晨山报警的念头,他说道:“晨山,乔慕冬那个人就是这样,不懂事爱冲动,你不要怪他。”
付晨山凝神看着他,“小喻,你知道你现在这个语气,就像是家长在维护自己的孩子一样。”
何喻道:“是啊,乔慕冬就是孩子气,你别跟他计较。你做手术还有治疗花的钱,我让他赔偿给你,有机会亲自我让他亲自来给你道歉好不好?”
付晨山沉默地看着他,许久后自嘲地笑一声,“小喻,你记不记得,高中时候二班那个杨大胖子欺负你那次,我去找他打架,你当时也是这个表情。你一直拦着我,说不让我去,你说你没事,你不委屈。我知道你就是害怕我打不过杨大胖子,害怕我会受伤。”
何喻双手握紧,低着头不说话。
付晨山抬起一只手,想要放在他背上,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两人同时转头去看,却谁也没有料到,来的人竟然会是凌强。
何喻吃惊地站了起来,他突然觉得背上冒出一层冷汗,他向来有些敬畏凌强,现在再加上和乔慕冬的关系,更是不知如何是好;付晨山显然也没料到凌强会现在出现,他想过凌强会为了这件事找他,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凌强的目光落在何喻身上,双手背在身后,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何喻很是尴尬,说道:“你们聊,我先出去一下。”
他朝门外走去,经过凌强身边的时候,犹豫着还是喊了一声“凌先生”。
凌强沉着脸,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何喻走出病房,瞬间有些茫然,随后朝走廊角落的阳台走去。他站在阳台上,点燃一支烟,一抹额头才发现满头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