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烛街原名也不叫香烛街,街口有个老旧生锈的路牌,写着通明巷三个字。浩浩荡荡的城市改造似乎还没有来得及蔓延到这里,狭窄的道路两边都是低矮遮光的老式楼房,最高也不过五层。一楼统一都是商铺,十有七八都是卖香烛纸钱的。
乔慕冬的车开进去了就难以调头,只能在拐弯之前停了下来,放在路边上。
何喻打开车门下去,就觉得呛了一脸的灰,气候干燥,路边尘土又大,一有汽车经过,就扬起漫天灰尘。
乔慕冬站在车门旁边点了根烟,用力抽了两口,然后对何喻说:“跟我来。”
何喻跟在他身后,朝那条狭窄的通明巷走去。
街道本来就狭窄,两边的商铺更是无一例外的支了个长摊子出来,摊子旁边还倚放着纸扎的高大别墅以及脸蛋通红的童男童女。何喻走路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害怕撞了别人的摊子。
乔慕冬脚步迈得很大,一直走到尽头一家最大的香烛铺子才停了下来。何喻跟在他身后,见到乔慕冬一停下来,那铺子门口坐着的三、四个年轻人哗啦一下全部站了起来。
何喻也停下来,开始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何喻那时候在监狱,接触过这样一种人,刚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初中毕业就没读书了,在修车店给人打工。那个年轻人其实也没做什么坏事,被关进去的原因是因为修车铺子带他的师父跟别人打架,他拿着棍子帮老师傅扎场子,趁机也敲了那人两下。虽然没敲出什么事儿,还是以寻衅滋事的罪名逮捕起诉了。
何喻那时候跟他一起在厨房帮忙,问他这样子是不是太划不来了?他满是不屑,说你懂什么,这才是兄弟,这才是义气。
何喻觉得他傻,他也挺看不上何喻。后来何喻回头想想,确实自己比他傻,傻得没边了。
就如同那个年轻人一样,这个城市还有许多这样的年轻人。他们年纪轻轻离开学校离开家人,出来打工,却又不甘于劳苦清贫,于是跟着所谓的老乡、大哥,开始在这个社会上闲混。混得不好的,或偷或抢,贩毒聚赌,一不小心就被警察给抓了,坐几年牢出来继续偷抢,陷入死循环;混得好的,也有混出出息来的,钱赚多了可以买房子投资做生意,摇身一变也就成了社会成功人士。
当然后者是少数。何喻一直以为乔慕冬也会成为其中之一,没想到姓乔的天生与人不同命,用游戏里的话来说,那是挂了外挂的,一般人没法比。
不过乔慕冬总是在这些人中间混过的,这一点不只何喻清楚,面前这几个飞扬跋扈的年轻人显然也清楚。
乔慕冬冷冷扫他们一眼,伸手给何喻,“过来啊,站那么远干什么?”他以为何喻害怕了。
何喻暗自翻白眼,一定要贴着他站了,在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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