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吵架。”
何喻强压下心酸,勉强点点头,“我知道了。姐,辛苦你了。”
何婷叹一口气,没有说话。
何喻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对何婷说:“那我先走了。”
何婷点点头,在何喻转身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又喊住了他,问道:“那房子……”
何喻说:“我本来就没打算要房子,你们放心吧,该怎么样就还怎么样。”
何婷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在何喻踩下往下的楼梯的同时,轻轻关上了房门。
何喻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头,他头重脚轻地从四楼一路下来,昏昏沉沉朝车站的方向走去。
公交车一连过去了几辆,何喻始终没有回过神来,那么多的情绪一起压下来,把他结疤的伤口毫不留情地奋力撕开,这一瞬间,他心里痛得几乎快要休克过去。
又一辆公交车开过,尘土扬起,一阵风扑面而来。
何喻短暂回过神来,往旁边走去,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付晨山家的地址。
付晨山还被工作的事绊着没能回来,何喻没有手机,他也无法和他取得联系,他本来打算订个好一点的餐厅一起吃晚饭的。
何喻回到家里,将自己关在了阳台上。他靠着墙壁坐下,开始一根一根抽烟,泪水滴答滴答往下掉落。
那些事情,每次想起来都是一次对自己的凌迟,太难受,却不得不活活忍受着。
也许应该说幸好付晨山现在不在,不然何喻连个独自舔伤口的地方都没有,还得吞下所有的情绪,对着他展露出虚伪的表象来。
何喻坐了许久,一直到他感觉已经将所有情绪宣泄了出来,眼泪也已经风干在了脸上,没有办法再流出来,他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
用手捂住脸,然后松开,站了起来。
何喻回到房间里,往卫生间走去。他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通红的眼睛,然后打开热水。
水很快变热,他埋下身,双手捧着水往脸上泼去,一遍又一遍,想要把脸上的痕迹都洗来不见。
很突然的,一双手臂从何喻背后伸来,用力抱住何喻的腰,然后一个柔软的身体贴在何喻后背上,女人绵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晨山!”
何喻猛然一惊,站起身来将身后的人挥开。
穿着白色套装、踩着七厘米高跟鞋,留着长发的女人被他推得撞到了门上,来不及叫痛,已经尖叫出声,“啊!你是什么人?”
女人是用钥匙开门进来的,刚才的水声掩盖了她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她本来以为这个房子里除了付晨山,不会再出现别的男人了,所以这时候被吓得花容失色,几乎想要打电话报警了。
何喻总算是比她先反应过来,问道:“你是付晨山什么人?”
女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容貌秀丽,妆容精致,看着何喻说道:“我是他女朋友,你是谁?怎么会在他家里?”
何喻伸手去拿架子上的毛巾,将脸上的水擦干,才说道:“我是他朋友,暂时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