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喻站在安府监狱大门口,没有回头。他听到身后铁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几乎就有那么一种冲动想要回头去看看这个自己待了两年多的地方,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这个地方不能回头,前面是一条直路,笔直通向远方,那里才是他该去的地方。
何喻没有急着离开,他蹲在离监狱大门不远地方,静静抽了一根烟。
烟是离开之前,管教了他两年的狱警给他的,只有一根,被何喻放在上衣口袋里,到现在才有机会,蹲下来慢慢品味。不是什么好烟,可是何喻也从来没抽过太好的烟,刺激的烟雾从口中被吸入肺里,然后再缓缓从嘴里吐出来。仿佛是一种洗涤,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何喻在这里住了两年多,却从来没有机会见到安府监狱外面的风景,那时候法院宣判之后,他是被警车从看守所移交到监狱,他整个人沉浸在无助和恐慌之中,甚至没有办法抬起头来看一看前方。到了今天,他才发现,原来这里并不如他想象中的荒凉。
除了紧挨着监狱的近百米范围是一片空旷,再远些,就如同许多普通的偏远小镇,有餐馆有商店,还有一些小旅馆。
监狱常有警察和探视的犯人家属进出,反倒是使得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热闹了起来。
何喻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重重按在地上的时候,一辆宝马x6停在了他的面前。
何喻仰起头,看到车门打开,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从驾驶座下来,绕过车头,站在何喻面前。
“何喻。”男人喊他,声音低沉,情绪也有些激动。
从何喻的角度看向男人的脸,却是逆着光,他有那么一瞬间恍惚,闭了闭眼睛。
男人伸出一只手给他,“起来。”
何喻笑了笑,也伸出手去握住那只手,被男人用力拉了起来。
接着,男人便张开双臂使劲抱住了何喻,他抱得很紧,几乎将何喻勒得痛了,他又唤了一声:“何喻。”
何喻缓缓回抱住他,也轻轻叫了男人的名字:“付晨山。”
付晨山许久没有松开何喻,何喻能感觉得到他的手臂微微有些颤抖,随后他将脸埋在了何喻的肩上。
何喻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付晨山的头发。已经不是以前那种熟悉的柔软的触感,付晨山将自己打扮得很体面,头发上抹了定型的发胶,摸起来有些发硬。
何喻最后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松开。何喻笑着用轻松的口气说道:“我饿了,先找个地方吃饭。”
付晨山站直了身体,看着何喻,说道:“你瘦了。”
其实并不是瘦了,何喻因为每天都要劳动,晒得黑了,脸上的线条也更加轮廓分明,而衣服覆盖下的身体,却是变得比以前结实了,薄薄一层肌肉覆盖在上面。
付晨山将副驾驶的车门拉开,“先上车。”
何喻走过去,有些不习惯地坐进车里。身下是光滑的皮椅,车厢里弥漫着浅淡的汽车香水的味道,与他在监狱里闻惯了的男人汗水和体味混杂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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