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下子轻松不少。
每天晚上回到家,吃完饭,还有闲心在东屋里,鼓捣那把黄花梨的太师椅。
鉴于材料有限又珍稀,吴远设计了三套榫卯方案,才用寻常木头确定了最佳方案。
而后把那根猪圈里发现烧黑的木头一加工,完美地替换到太师椅坏掉的那条腿上,榫卯的切口均朝着内部,严丝合缝地本就看不出来。
加上吴远又用点独家秘方,稍稍做旧了几分,正常人根本瞧不出来。
身为木工匠人,修复好一件陈旧的老家具,那种成就感不是打新家具所能比的。
仿佛在修复好老家具的同时,还把老家具承载的历史感保护了下来。
这种成就感就很微妙,丰厚,意境深远。
东厢的席梦思床上。
杨落雁依偎在吴远的怀里,摸着微微隆起的肚皮,生出骨肉相连的感觉。
“三姐明儿就要回去了,咱可得好好感谢人家。我给熊文、熊武都做了身衣裳,你看看再给孩子添点什么?”
这事晚饭的时候,吴秀华说了。
吴远感到惊讶之余,又觉着很合情合理。
如今杨落雁的肚子已经显怀了,这意味着胎已经坐稳了,暂时不需要照顾了。
加之麦收在即,三姐家里撂荒了那么久。
不管是三姐夫,还是熊武,都很想念三姐和熊文。
“添点什么的倒是次要。我在想,能不能把熊文这孩子留在家里多过一段时间?我答应教他凫水,还没来得及教。”
“我倒是想留那孩子,真招人喜欢。加上苗苗过来,跟我一起坐床垫罩子,家里完全应付得来。就是不知道三姐家里愿不愿意……”
“我明天跟三姐说说看。”
“对了,爹传信过来说,300方红砖,一车水泥,三车沙子,还有那点钢筋都送完了。问咱什么时候结账去?爹说最迟不能迟于年底。”
“那让爹放心,年底之前肯定结清,以他外孙子做担保。”
吴远说着,摸了摸媳妇的肚皮。
“别闹,没正形的。”杨落雁打掉他的手道:“这么多材料,万把块,都够盖小洋楼了,爹真不知道你打算做啥,叫我问问你。”
吴远故意卖了个关子:“到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