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一抹狐疑,而这丝疑惑也被企鹅人敏锐的捕捉到,他似乎看到了一线曙光,便大声喊到:
“哈,你还不知道,对吧?可怜的孩子,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这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只是因为罗伯特当年是我的左膀右臂。
没错,就是你的父亲。
那时候我的事业才刚刚起步。
我没有更好的选择,而罗伯特虽然脑子不好用但足够忠诚也足够凶狠,这才让我记住了那件差点让我和你父亲闹翻的事。
你想知道吗?
放过我!带我出去!我就告诉你这些!我可以保证你除了我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告诉你这些了。
当年的亲历者可都已经死了。”
黑暗中梅森思索着沉默着,十几秒后,在企鹅人的注视中他放下了枪,他说:
“说,我在听。”
“先把我带上去,你释放的那头怪物看起来很饿。”
企鹅人干笑了两声却死不松口。
梅森瞥了他一眼,上前拖着他的手将他拉向下水道的出口,并在一分钟后将他丢在了黑门监狱的地板上。
好像重回人间的奥斯瓦尔德发出了沙哑又断断续续的笑声,他咳嗽着,似乎在为自己逃离了三头犬的吞吃而庆幸不已。
在梅森冷幽幽的注视中,企鹅人擦了擦满是泥污的脸,他说:
“你是被罗伯特捡回来的!
16或者17年前,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那是一个很寒冷的夜晚,我刚刚干掉了我的老大拿到了一块小小的地盘,而罗伯特帮了我很大的忙,我便分了他一大笔钱。
你知道,你老爹是个十足的烂人,嗜酒又暴躁,喝醉了就和疯了一样,但他有一点很好,他很爱护他的妻子。
尽管他的妻子也就是你的母亲因为身体原因生不出孩子。”
奥斯瓦尔德喘息着,痛苦在侵蚀他的躯体让他躺在那里抽搐着,但面对梅森黑洞洞的枪口,这位大佬依然坚持着缓声说到: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过程,我只知道罗伯特从我这里拿了钱就跑去喝酒潇洒,疯了一样买了很多昂贵的东西说拿回去送给老婆让她开心一下。
他醉醺醺的离开了酒吧,在几个小时之后,他和他老婆又跑了回来,我那时已经睡了被他们叫醒。
他给我看了他怀中的东西...
呵呵,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也就是你!
罗伯特是不想要你的,梅森,但你母亲却死死的抱着你,她说这是上帝赐予的礼物,她宁愿放弃一切也要留下你。
你的老爹真的很爱你母亲,他拗不过她便来求我动用在市政厅的关系给你弄一份证明。
你知道最离奇的是什么吗?”
企鹅人低沉的笑了两声,说:
“你的肤色和你的母亲很像,真就像是上帝赐予那个可怜女人的礼物一样,我帮了他们,毕竟罗伯特是我的左膀右臂嘛。
之后两年那家伙失心疯居然真的洗心革面打算好好过日子。
但可惜,你母亲没那个福气看你长大成人,可怜的女人得了重病,罗伯特疯了一样赚钱给她治病却也没让她熬过去。
你可能都忘了。
你母亲死的时候哀求罗伯特一定要照顾好你。
我可是亲眼见过那一幕的,遗憾的是,罗伯特是个烂人,而他失去了世界赐予他的最后一分美好之后就彻底疯了。
我说完了。
我就知道这些,但我想这个陈旧的秘密足够买我一条命了。”
“但我觉得不够。”
梅森抬起枪,对着企鹅人,说:
“你还得告诉我再多一点,他是从哪捡到的我?”
“我不知道!”
奥斯瓦尔德有些暴躁的说:
“我都说了,那时候我已经休息了,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把你带来时你的襁褓上还有哥谭孤儿院的标签。
我一度怀疑是罗伯特那个疯子为了讨好他那病恹恹的老婆,跑去孤儿院偷了个孩子回来。
但后来他喝醉时说过这事,似乎并不是这样。
他说你是从某个车祸现场意外捡来的,不然把你归入库珀家户籍里的事也不会那么轻松完成。
他捡到你的过程确实没违法。
我说完了我知道的所有东西,现在该你履行承诺了,你这混蛋,你已经干掉了我的两根手指,我对不起你的恩怨也该偿还了。
说到底,你当年能活下来还是我帮的忙!
小子!
你要知恩图报!”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应该知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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